洛普驚呆了。她注意到自己不再在圖爾莊園的房間裡,而是回到了她與親戚曾經居住過的村莊,怎麼......剛剛發生了什麼?她看向圖爾,眼中閃爍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亮的綠色光芒。

"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她問道,儘管她的腦海中已經開始將這些事情拚湊在一起,但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瞬移是我的能力之一。我可以在沒有任何接口的情況下穿越空間,隨時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圖爾回答了她的問題。當她向前邁出一步時,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小心,”他扶住了她的手臂,防止她因身體搖晃而摔倒,“當我們越是接近純正血統吸血鬼的初始一代時,我們中的一些人所擁有的罕見天賦會更強大,更與眾不同。世代隔得越遠,能力隻會隨著每一代新人的出現而逐漸形成不同的類型。明白嗎?”

洛普不知如何是好。這幾天來,她好像一直被一個接一個的信息所包圍,而她的大腦卻很難跟上這些信息。她第一次試圖逃離他時,他就是這樣追上她的嗎?哦,天哪。這意味著即使她想逃跑,也不可能有機會了。

洛普不再尋找逃跑的路線了。至少自從她發現自己是一個白女巫後,她的脖子就懸在了斧頭上,如果村民或鎮民聽到了關於她的風聲,斧頭就會隨時鬆開。她不是傻子,不會跑進一群野人洞穴,那些野人在扔煤油和活活燒死她以儆效尤之前,想都不會想一下。

她轉過身與他對視,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使用馬車呢?” 既然隻要心念一動就能從一個地方移動消失到另一個地方,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在封閉的馬車裡呢?

“好問題,小老鼠。如果我每次都這樣做,生活就會變得乏味。有時候你需要走彆人走過的路,否則你會變成一個無法看到生活,無法享受彆人所做的事情的局外人。而且我喜歡坐馬車,這讓我有時間思考事情,”他說著,眼中閃爍著笑意,但他還沒說完。他繼續說道:"有能力就會有限製。"

“限製?”

圖爾點了點頭,“使用能力後,我們所消耗的血液永遠不夠。這是我們需要不斷補充的能量來源,而我並不總能找到我想要的血液。那麼,你覺得我的能力怎麼樣呢?”他問她時,洛普張開了嘴,輕聲說道:

“太棒了,”她同意道。能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她也很想擁有這樣的天賦,“這是秘密嗎?”她問他。圖爾低頭盯著她看了好幾秒鐘,

“如果我說是,你能保守這個秘密嗎?”他問她,眼神和聲音都在試探她。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他點頭表示同意她的回答。這是因為沒有人可以告訴她所知道的秘密。

“記住,洛普。在這裡,秘密就是一切。你要是說漏了嘴,就會發現自己在對方麵前處於不利地位。"洛普很清楚這一點,“你告訴我你藏錢的那個錢袋在哪裡。明明可以派上用場,卻藏在這裡,實在太不應該了。但我轉念一想,你並不需要錢。至少在我這裡的時候,”洛普給了他一個眼神,“你不同意嗎?你需要錢做什麼?”他問她。

“我覺得錢現在放在那裡很安全,”這是洛普的積蓄之一,她最不想做的就是讓它從她的指尖溜走。在圖爾眼裡,這些錢可能不算什麼,但在她眼裡,或者說在她的生活環境中,至少是一筆巨款。

"隨你便吧,"圖爾說著,把話題轉到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上,“你叔叔和嬸嬸住在哪棟房子裡?”他問道,眼睛掃視著村莊的房子,而他們站在村莊的邊緣,還沒有走進去。

如果說她不好奇她的親戚在把她賣給商人後,商人又把她賣給奴隸機構後他們都在做些什麼,那肯定是騙人的。她沒有回答圖爾,而是決定帶他去看看,“這裡的條件似乎比你以前住的地方好多了。這裡有什麼麻煩嗎?”

圖爾懷疑以前的村民是否知道洛普是誰,或者她的父親是誰,這才讓她生活在仇恨之中。但同時,他懷疑他們是否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證他們。洛普和她的母親不知道她是誰,除非她的母親知道但沒有告訴她的女兒,否則村民們不可能知道任何事情。但無風不起浪。在這種情況下,風就是她的父親。

“沒什麼。這裡很平靜,”洛普回答道,她看著大多數早早起床開始乾活的村民,這樣他們就可以開始一天的收入了......

“你為什麼不在劇院繼續工作了?不是每個人都有天賦。你確實不像我一樣是個好演員,但你還不錯。為什麼放棄你喜歡的東西?”他問道,然後走向街道,在那裡他們受到了村民們的注視。其中很多人看起來都很震驚。

“這裡的人不習慣吸血鬼進來。他們不會善待我們的,”洛普提醒他。

"我還什麼都沒做......他們就對我不懷好意,我可不會善罷甘休。但為時未晚。不過我現在懷疑,他們現在是不是在看我。仔細看,”聽了他的話,她這才注意到不是他,而是她,“你猜猜看,你的親戚是不是把你變成了什麼死人,或者變成了其他什麼,所以你才收到這樣的熱情目光。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洛普,我這麼說並不包括你,但人類確實很狹隘。往往沒有任何根據就草率下結論。”

“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洛普為她以前的人類身份辯護。

“當然,有幾個理智的人,但他們都被傻瓜壓製住了。你不信我?我就在這裡大喊你是女巫,人們就會過來燒死你。噗,”他平靜地說著,這讓她瞪了他一眼,“我隻是開個玩笑。但你和我一樣清楚,人們通常是什麼樣子的。我覺得去見見你的親戚絕對是件好事。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們對你的失蹤撒了什麼謊。"他一邊拍著手,一邊看著村裡的人們,他們都暫停了手中的活兒。一些人互相竊竊私語,看著他們倆,直到圖爾露出獠牙後,一個微笑就足以讓他們四散而逃。

看到他們走開,一些人進屋去了,洛普疑惑地問道:“圖爾少爺,你做了什麼嗎?”

"我隻是打了個招呼,但這裡的農民確實很不尊重人。也許在我們拜訪完你叔叔和嬸嬸之後,我可以在這裡鍛煉一下。"他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那是你的嬸嬸嗎?”他問道,下巴朝某個方向揚了揚。

洛普一直在看著村民們,沒有注意到她的嬸嬸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個籃子。這位婦女似乎受到了驚嚇。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嬸嬸了,那個在她母親死後把她帶回家的嬸嬸。她腦海裡冒出很多問題,但沒有一個能從她的嘴唇裡說出來。當她終於站在嬸嬸麵前時,她首先看到的是震驚的表情,但突然又被擔憂所掩蓋。

“黛莉拉嬸嬸,”洛普先開口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受傷了還是生氣了。對於自己的血親做出把她扔進黑暗之地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難道沒有後悔過嗎?他們難道一次都沒有後悔過嗎?

“天哪……”這是她脫口而出的第一個反應。從洛普突然出現在他們門口的驚訝中恢複過來,“哦,洛普,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女人問道。圖爾聽到這話,也懶得理睬這個女人的愚蠢行為。他翻了個白眼,舉起手來看他的指甲,心想今天是不是該把磨得鋒利的指甲派上用場了。

一開始,圖爾感覺到洛普因為陷入了情感的深淵而心跳加速,但洛普很快就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她說:“叔叔在哪裡?”

“他去市場賣貨了,應該快回來了——”

“貨物?還是像我一樣的另一個女孩?”洛普問道。

洛普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對他們所做的事情感到憤怒。把她當物品一樣賣掉,不考慮她的情緒和感受。

“呃……什麼?”嬸嬸結結巴巴地說,“你在說什麼?”

洛普低頭看著地麵,"我希望你們不介意我進屋去。"她不等嬸嬸回答,她就走進了屋子。看著那些被替換成更好的東西,就好像房子已經翻新過一樣,“看來你和叔叔撞上了大運。是銀幣嗎?”

“洛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不坐下來好好聊聊?我們一直在找你,但一直不知道你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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