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整個村莊都被黑巫師消滅了,洛普的手都變冷了。他們有那麼強大嗎?"女巫們從死亡中得到了什麼?他們想要的資源可以以其他形式獲得啊。”
“沒錯,但沒有什麼能替代生命力,尤其是當它以更純淨的形式存在時。”
“對不起我這樣問,圖爾少爺,但隻有人類嗎?”
“不幸的是,是的。人類很容易受騙。你還記得你在議會實驗室裡看到的屍體嗎?”他問她,見她點了點頭,"幾年前,一些女巫被抓了起來,被帶到了議會,由議會召開相應的會議,決定如何處置這些女巫。可悲的是,他們逃跑了。”
“就是她們造成麻煩的嗎?”洛普問道。
"隻是其中一個。其他黑女巫都被殺死了,但有一個逃跑了,現在她決心在整個四國——瓦萊、萊克、維爾德和沃維爾製造混亂。領地周圍都有一些符號。”
“女巫的標記?”
“是的。黑女巫或白女巫都不是神或女神。從來沒有人達到過這種境界,如果有的話,那就是亞曆山大的母親,伊莎貝爾,”洛普對這個消息感到有些震驚。亞曆山大的母親是個女巫?“她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卻被人類的仇恨和憤怒所殺。如果她還活著,找到你父親以及清楚他是什麼將會很容易,但她已經不在了,你最好的選擇是巴思。"
一夜過去了,圖爾一直躺在床上沒有動彈,甚至沒有脫下鞋子,鞋子在空中搖晃著。洛普走過去脫下他穿的鞋子。她脫下一隻又一隻,然後又脫下他穿的襪子。
當她做完這些後,她站了起來,看到他正抬頭看著鏡子。她想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很少以正常的行為表現出如此深思熟慮的樣子。洛普隻聽說過外麵發生的事,她隻能憑空想象。
“圖爾少爺?”
“嗯?”他的眼睛從鏡子上移開,看著洛普。
“你吃過晚飯了嗎?”她問他,看到他笑了。
“我在路上吃了晚飯。那是一頓溫暖多汁的晚餐。你吃過了嗎?”
“我吃過了。”
“我明白了。你和瑪吉的課進行得怎麼樣?”一提到瑪吉,洛普又想到了離開女吸血鬼的房間前問她的問題。圖爾是個精明的人,他感覺到了,於是問洛普,“怎麼了?她做了什麼嗎?”
“啊,沒有,”洛普急忙說道,這讓情況更加可疑,“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圖爾少爺?我戴的這個吊墜……你為什麼不把它給瑪吉女士呢?”因為事實上,吊墜和鏈子都屬於瑪吉,因為她是已故夫人的女兒,而洛普隻是一個奴隸。
一直躺在床上的圖爾撐起身體。他看著壁爐裡劈啪作響的木頭和飛舞的火苗,“在我們純正血統吸血鬼的世界裡,伴侶不能沒有彼此而生活。當其中一個人去世時,無論他們是否有過感情,都會影響到另一個人。當我母親去世時,我父親決定扔掉這所房子裡每一件會讓他想起已故心愛妻子的東西。我姐姐懶得去爭取,但我去爭取了,並把它們拿到了閣樓上。如果你不能為某樣東西而奮鬥,那麼你就不配去觸摸、看到、甚至記住它。瑪吉很清楚這一點,如果她戴上屬於母親的家族傳家寶,她隻會聽到嘲笑的話,而她自己也清楚,她是戴不上這件傳家寶的。看來你有話要說,”他那雙紅色的眼睛因為前麵燃燒的火焰而顯得幽暗卻又金光閃閃。
洛普知道圖爾不喜歡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因為這不是她該說的話,但他給了她說話的自由,"你對她太苛刻了。她當時年紀還小。有些孩子需要時間來適應,而有些孩子則很容易抽離來應對痛苦。"
“也許吧,”他雙腿交叉,雙手放在膝蓋上,同時身體前傾,"你會扔掉你母親很珍貴的東西嗎?"
洛普理解他的來意,也理解他的感受。如果有機會,她會保存每一件屬於她母親的小東西,但當時的環境讓她很難有這樣的權力。可悲的是,在她當時的境況下,她不得不把它們全部送人或賣掉。
“瑪吉很聰明,她不會問你為什麼戴著它。她最多隻能盯著它看,但不能碰它,”圖爾笑眯眯地看著佩妮,“順便說一句……”他說著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我上周給亞曆山大發了一封信,看看他是否找到了關於你父親的任何線索。他很擅長找東西,我試著在黑市上找過,但什麼也找不到,而且由於我被分配到了議會工作,我的時間很有限。”
洛普點了點頭,胸口感到有些放鬆,“謝謝你,”不是一定要這麼做,但她還是很高興他能向瓦萊領主說情,尋找她幾年前失蹤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