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果可能的話,她的眼珠子都要從臉上掉下來了。這個無恥的吸血鬼!“你在做什麼?!”她低聲說,看隻見他一邊用粗糙的舌頭舔著她的手,一邊看著她。
“浪費這麼高質量的血真是太可惜了,”黑女巫看著地圖,拿起玻璃杯裡的血,仿佛她沒注意到,或者說她根本沒去管它。
另一方麵,洛普隻想死,“你是一個變態的吸血鬼!”
“謝謝,”他說著鬆開了她的手。這不是讚美!
自從他向她表白的那天起,圖爾就開始做一些最奇怪和最離奇的事。他會走進浴室,這讓她不得不在他在的時候推遲洗澡時間。有時她會在床上發現他正在靠近她,而枕頭卻消失不見了。儘管她儘量對他保持含蓄,但他對她的挑逗卻一點也不含蓄。
他舔完嘴唇後,眼睛再次與她的目光相遇,向她頑皮地眨了眨眼。
洛普看著圖爾衝她露出的微笑,心想,也許她應該問問巴思怎麼把人變成癩蛤蟆。這個無恥、變態的吸血鬼不放過任何讓她難堪的機會。此刻,他的舉動讓她的心跳得有些慌亂。吸血鬼去舔傷口是正常的嗎?但圖爾正常嗎?不,洛普心想。他已經對她表白了,這讓她更加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以前洛普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至少從浪漫的意義上來說沒有,但自從他在她麵前表白並承認後,她就開始注意起來了。從他的言語到他的眼神都在向她示愛,也正因為如此,一向小心翼翼的洛普開始在他的眼皮底下變得笨拙起來。
聽到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黑女巫開始念咒,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她轉過身去看看巴思在做什麼。黑女巫手裡拿著杯子,眼睛閉著,繼續用所謂的死者語言喃喃自語。
巴思睜開眼睛時,她的眼睛漆黑一片。當她傾斜裝有洛普鮮血的玻璃杯時,洛普確定它會掉在羊皮紙上,濺得到處都是,但她卻大吃一驚......
洛普很驚訝,因為當巴思傾斜整個玻璃杯時,液體正好落在羊皮紙圓圈的中心。如果洛普以前不相信魔法,那麼現在她肯定相信了,因為落下來的血液開始在儀式開始前畫在羊皮紙上的線條上移動。就好像血液突然有了生命,開始從中心逐漸移動到所有的端點,彎曲著相互交彙,直到整張羊皮紙看起來都是用血液畫成的。
她看著那張沾滿血跡的羊皮紙,然後抬頭看著巴思,巴思的眼睛仍然漆黑一片。她以為這就結束了,直到她看到鮮血揚起,仿佛在對抗地心引力,形成細細的血絲。巴思盯著這些血線,一隻手舉在空中。在它們最終落在羊皮紙上濺開之前,她的目光是錯綜複雜的,仿佛當她的手落回桌麵時,血絲就會損壞羊皮紙。
圖爾唯一的動靜就是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房間裡的每一個小東西。他帶著議會的任務來的,但把洛普一個人留下,他不放心這個黑女巫。他認識巴思已經有好幾年了,儘管他有時在獲取所需信息的同時也會把她的信息給彆人,但他仍然沒有完全信任這位黑女巫。就他個人而言,小心謹慎總比後悔沒做好準備要好。
黑女巫的本性就是這樣,她們生長的根莖是由純粹的邪惡構成的,在那裡,她們像脆弱的棍子一樣容易破壞信任。背叛是流淌在她們的血液中的,即使是麵對她們的親姐妹也不例外。為了達到她們認為正確的目的,他們任何事情都可以做。現在巴思與他是一種互利關係,她欠他一條命。他讓她留下來,就是對她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