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後,就看到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站在她旁邊。
護士正在給她換藥水,突然就看到她醒了。
“周醫生,病人醒了。”
護士喊完人,便轉身看著她,安慰道:“你放心,你沒事了,這裡是醫院。”
醫院?
她沒死啊?
她還以為她死了呢。
接著,她就看到周時樾朝她走了過來。
“時樾哥。”
周時樾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
他並不知道沈知意這兩天到底經曆了什麼。
她出事那天,他正好出差了。
今天早上,他回到醫院,才知道她出事了,而且傷得還挺嚴重。
剛好,她就住在外科的重症監護病房。
沈知意張了張口,“疼。”
確實是疼,特彆是腰的位置。
周時樾說道:“你的腰上有傷口,麻藥已經過了,疼是一定會疼的,如果實在很疼,我就給你開點止痛藥。”
她身上最嚴重的傷勢是腰間,還有大量的軟骨組織挫傷,慶幸的是沒有傷及神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沒事,我可以忍忍。”
周時樾本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可一旁還有人,他也就忍住了。
他給她檢查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大問題,也就放心了。
她動不了,護士便幫她把床搖了起來。
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傅修言在外麵,你要見他嗎?”周時樾看著她說道:“他一直都守在病房外,因為這裡是重症監護室,他不能一直守在這裡,隻能在外麵等。”
沈知意愣了愣,沒說話。
周時樾也不算是在幫傅修言說話。
他也是回來醫院後,聽其他同事說了這兩天的情況才知道的。
而且他今早在病房外就遇到了傅修言,他看上去狀態也不是很好。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傅修言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沈知意喝了水後,覺得乾澀的喉嚨舒服多了。
“我睡了多久了?”沈知意問。
周時樾:“兩天一夜。”
她居然睡了那麼久?
那她不就是消失好幾天,那母親那邊?
傅修言在外麵剛接了一個電話,身後的門就打開了。
他轉過身,就看到周時樾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立馬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我還有事。”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傅修言剛想開口問他沈知意的情況,周時樾就先一步開口。
“知意醒了。”
傅修言聽到他這句話時,那雙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好像有了點光。
周時樾又繼續說:“但她現在還有點虛弱,再觀察一天,要是沒什麼大問題,我會安排她轉出普通病房。”
傅修言:“我可以進去看她?”
周時樾:“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隻想休息。”
傅修言聞言,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但他沒有說什麼。
隻要她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