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看上去太不對勁了!
這還是他住進雲水灣之後,頭一次覺得吃個飯感覺隨時能把命交代在這裡一樣。
整個餐廳裡的氣氛都壓抑到了極點。
他都快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吵架了?
可這個詭異的氣壓,他又不敢開口問。
雖然他膽子不算小,但他還是有眼力見兒的,什麼情況下能嘴貧,什麼情況下不能嘴貧,他還是分得清的。
眼下這情況,就不適合開口。
他還是先觀察一下再說吧。
沈知意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飯菜後就放下了筷子。
紀傅晨看她放下筷子,習慣性地就開口問道:“二舅媽,你吃飽了?”
這才十分鐘都不到,就吃飽了?
沈知意看了一眼他,淺笑著點了點頭,“嗯,你慢慢吃。”
說完,她就站了起來。
可她還沒轉身,一道低沉且嚴肅的聲音就響起:“坐下!”
紀傅晨都被嚇了一跳。
沈知意腳步微頓。
男人微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把這些吃完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沈知意秀眉微顰,那張白皙小巧的臉蛋也垮了下來。
紀傅晨雖然年紀小,但眼前這兩人之間的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息太重了。
他微低著頭,一邊扒拉著碗裡的飯,眼睛一邊往上瞟,時刻注意眼前這兩人的情況。
他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爭吵,他都準備好要搬救兵了。
誰知道,他二舅媽一句話都沒說,直接無視了他二舅的話,轉身就離開了餐桌。
頓時間,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紀傅晨抬頭,看著對麵臉色極其不好的男人,說了句:“二舅,你態度太差了,也就是二舅媽脾氣好,不跟你計較,要是換成脾氣不好的,肯定得跟你吵上幾句。”
他話音剛落,傅修言銳利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紀傅晨癟了癟嘴巴:“您彆那麼看我,我又沒有說錯。”
傅修言倒是很想沈知意能跟他吵上幾句,可奈何這個女人愣是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他看著紀傅晨,語氣嚴肅道:“把你的嘴巴給我守嚴實了,要是老爺子他們知道一點,你就立即從我家搬出去,你愛去哪住就去哪住!”
男人說完,下一秒也起身離開了餐桌。
紀傅晨看著男人的背影,嘀嘀咕咕道:“……哼,就知道威脅我,脾氣真大,怪不得二舅媽不買你的賬。”
……
接下來的幾天裡,沈知意和傅修言之間的關係似乎陷入了一種冷戰中。
而從那天晚上過後,她也沒有再見過他。
許清歡那邊也隻是被關了幾天,教育了一下,就放出來了。
“太過分了!”
“他居然就這麼把那朵白蓮花給放了?”
麥甜氣得直接站起身,雙手叉腰罵罵咧咧地說道:“傅修言這個狗男人,渣男!就不能對他有一點點的期待,之前你受傷,我還以為他轉性了呢,原來還是一樣的渣!他到底看上姓許的什麼了?我就不明白了,這麼一個爛人,他還這麼維護著,是救過他的命嗎?”
栗糖在一旁好心提醒了她一句,“麥麥,你忘了,許清歡還真救過他的命。”
麥甜:“……”
她氣糊塗了,把這茬事給忘了。
“是,姓許的是救過他的命,但也不能委屈了我們家意意吧?而且這是兩碼事,他要報恩可以,但憑什麼要讓我們家意意受這份委屈?他就是渣,渣得都快不是人了,簡直就是渣男界的天花板!”
栗糖跟著附和道:“就是,這種沒邊界感的男人,都挺渣的。”
麥甜看向一直都很安靜且平靜的沈知意,問道:“寶貝,我們不能受這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