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知意心裡很清楚,這些人表麵對她依舊客客氣氣的,都隻是在做一些表麵功夫罷了。
大家內心的真實想法,她都心知肚明。
隻要她一離開傅家,在這些人眼裡,她就什麼都不是。
這個社會,或者是說這個圈子裡的人就是這樣的勢利眼,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她全程都沒有怎麼說話,隻是微笑點頭。
而且她也懶得說。
沈知意從一進來,就開始在找麥甜的身影。
可是,她找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她不禁皺了皺秀眉。
她跑哪去了?
難道她和楚辭不是來參加慈善晚會的?
可剛剛麥甜也穿著禮服啊,難道這裡還有彆的晚宴?
一時間,沈知意也有些擔心麥甜的處境。
沈知意不知道的是,麥甜和楚辭並沒有進入晚宴會場,她直接被楚辭帶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此時此刻,房間內正上演著一出風雲暗湧的戲碼。
戰況激烈,並且還讓人臉紅心跳。
楚辭掐著麥甜那纖細的腰肢,眼底微微發紅地凝視著,嗓音沙啞又低沉,蠱惑人心。
“小妖精,你這是想要了我的命是吧?”
麥甜的兩條細白的手臂如同蔓藤一般勾住了他寬闊的肩膀,兩條大長腿纏繞在他精瘦但卻結實的腰身上。
她勾了勾紅唇,湊到她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帶著曖昧的喘息聲說道:“你還是快點開始吧,我看他都硬了,而且一會拍賣會要開始了,你彆磨蹭了,好嗎?還有,記得彆弄臟了我的衣服,我在這可沒衣服換。”
她身上的禮服已經被褪去了一半,可眼前的男人的衣服卻依舊是完好無損的。
楚辭其實並不想帶她上來的,隻是在電梯的時候,她勾起了他的欲望。
他一生氣就帶她上來了。
眼前這個女人,加上今天,他就見了三次,而三次都是在做這些事。
他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縱自己。
可這種最原始的欲念,他無法控製。
不,應該是說他無法拒絕眼前這個女人對他的撩撥。
不僅僅是他自己沉淪在這場沒辦法控製的情欲裡,麥甜自己也沉淪在其中。
楚辭對於她大膽的發言,也是很無奈。
他咬了咬牙,凝視著她說道:“我的時間可不短,你是知道的,這可是你挑起的,一會彆哭著求饒。”
麥甜眨了眨因為動情而濕潤的雙眼,“我挺享受的,不會求饒的。”
楚辭漆黑的眼眸浮現一抹笑意:“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
此時的宴會廳,尹家的大少爺終於出現了。
沈知意正看向宴會廳正中間的方向,一旁的遲宇突然說了一句:“這尹家大少爺,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他的這個人的臉。”
遲宇倒也沒有說假話,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首先兩家也沒有任何的生意往來,壓根就不需要交集,其次就是這尹家大少爺也很神秘,他的照片從來沒有暴露出去過,所以見過他的人很少。
“老傅,他可是比你還要神秘啊,他的照片至今都沒有流傳出去過,而且據我所知,他也很少參加這種大型的宴會,他的出現基本都很神秘。”遲宇說。
沈知意看向不遠處,一身深藍色西裝的男人,生性偉岸,五官棱角分明,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她盯著他多看了一會。
但下一秒,腦袋就被某人按著她的頭頂,給轉了回來。
傅修言單手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對視著,說道:“你老公還在旁邊,你就這麼明目張膽地盯著彆的男人看,難道我長得不比他帥嗎?”
沈知意聽著他帶著有些醋味的話語,擰了擰眉。
她拍開他的手,“有病吧你!”
遲宇和謝斯南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遲宇倒是開口說了句公道話:“老傅啊,其實吧,你們兩個都半斤八兩,其實都長得帥,隻是某些氣質上不同而已。再說了,人都是有視覺疲勞的,看久了一樣東西,難免會覺得沒什麼新鮮感了,那看到新鮮的,難免也會多看幾眼,這也正常。”
遲宇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翻譯過來的大白話就是:沈知意對你已經沒有新鮮感了!
“老傅啊,你就彆亂吃醋了,小知意的眼睛是她自己的,她想看誰就看誰。再說了,她就是看了幾眼,又沒做什麼,你沒必要大驚小怪的。”遲宇說。
傅修言:“……滾蛋!”
遲宇嘖了一聲:“吃醋就吃醋嘛,大大方方的承認不就好了。”
接著男人冷冽的目光睨了他一眼。
而沈知意壓根就沒搭理他。
她轉過身,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位尹家大少爺的身上。
她是不是在哪見過他?
可這張臉,她好像又沒有印象。
沈知意想了一下,沒有任何的頭緒,便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