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甜的話,直接又直白。
一桌子的人都屏氣凝神。
大家都想聽一聽楚辭是怎麼回答的。
但同時也有人把目光看向了遲宇。
然而遲宇的狀態跟他們一樣,一副看戲吃瓜的模樣。
麥甜麵帶微笑地看著楚辭,眼神也不躲避。
她倒是也想聽一聽他要怎麼接她的話。
楚辭嗤笑了一聲。
他唇微勾,眼底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隨後他便漫不經心地吐出了六個字,“如果我說是呢?”
一桌子的人,麵麵相覷。
“……”
麥甜也隻是微愣了一下。
隨後便恢複平靜。
她突然低笑了一聲,“是就是唄,那說明姐姐還是有點魅力的,就連高高在上的楚總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隨即,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說:“但很抱歉,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得到我的芳心,因為我已經玩膩你了。
她的神態非常的不屑,“你也就那樣吧,跟彆的男的也沒什麼區彆。”
眾人:“……”
麥甜還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
他們這桌的氣氛直接詭異到了極點。
謝斯南給遲宇使了一個眼色,讓他管一管麥甜。
畢竟今天在場的嘉賓這麼多。
這萬一一會兒這兩個人吵起來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遲宇微微聳了聳肩,他表示自己也管不住。
他又不傻,他才不去觸這個黴頭,這萬一麥甜把這火氣撒在他身上,那他不得躺著也要背鍋嗎?
這不是很明顯嗎?
麥甜已經在生氣的邊緣了。
所以,他才不要管。
誰想管就管,反正不是他就行。
謝斯南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是很無語。
這貨還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雖然他和麥田之間沒有感情,但麥甜現在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
他就這麼看著她和彆的男人的鬥嘴,也不管一下,真是個憨貨。
但當麥甜說完之後,楚辭就沒有再說話了。
眾人都還以為他會懟回去。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沈知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算是一種警告,讓他不要亂來。
要不然以楚辭的性格絕對會懟回去。
好在,這頓飯,還能安安靜靜地吃完。
訂婚宴到了晚上還有一場舞會。
參加的都是年輕人。
這是麥甜主張舉辦的。
她竟然要辦,遲宇自然也不會反駁。
宴會結束之後,麥甜就帶著沈知意她們去換了衣服,然後趕往了醉相思。
“舞會不是晚上嗎?我們現在這麼早來乾嘛?”栗糖問道。
麥甜:“我們先喝一場。”
栗糖:“你確定我們喝了之後晚上還能參加舞會嗎?”
“沒事,我讓人準備了醒酒湯,不會醉的。”
麥甜說。
沈知意倒是沒什麼意見。
栗糖和沈知意對視了一眼,她們總覺得麥甜見了楚辭之後,心情有點不好。
雖然她嘴上說著沒事,但她內心其實還是有被影響到。
有時候麥麥就是嘴上硬了一點。
“行,那我們就大喝一場。”
栗糖說。
三人先一步到的醉相思,傅修言和遲宇等人是後麵到的。
他們到的時候,麥甜她們已經喝了很多。
除了沈知意沒有醉意之外,其她兩人多多少少都已經有些醉了。
麥甜一看到他們,就朝他們招了招手,並且喊了一聲,“都來了,快,一起喝!”
謝斯南看著她,微微挑眉,說了句:“我怎麼覺得這丫頭是在借酒消愁啊?”
遲宇抬手摸了摸鼻梁,“把你那個覺得去掉。”
誰都看得出來麥甜這就是在借酒消愁。
這丫頭嘴上說著沒事,懟起人來也很爽快,但背地裡就開始折騰自己。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遲宇已經見怪不怪。
謝斯南歎了口氣,“這又是何必呢?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深陷在愛情裡的人,搞那麼多彎彎繞繞做什麼!”
遲宇,“哎,你可彆拉上我,我可沒有深陷在這裡麵。”
傅修言沒搭理他們二人,他直接坐在了沈知意右手邊的空位。
“你喝了多少?頭暈嗎?”
他問道。
沈知意,“不暈,我喝得不多。”
傅修言把她麵前的那些啤酒罐子跟酒杯都拿走了。
“你的身體剛剛恢複沒多久,不要喝那麼多這些東西。”他說:“我一會讓人給你拿點果汁上來。”
謝斯南見狀,連著“嘖”了幾聲,“沒看出來啊,老傅現在是越來越會照顧人了,還是知意會調教人,不過,也就隻有你有這個本事。”
沈知意聞言,也沒說什麼,隻是淺淺地笑了笑。
舞會是七點開始,六點多的時候,醉相思一樓就已經很多人了。
今天晚上,醉相思不對外營業,隻有收到邀請函的人才能進來。
麥甜和栗糖喝了醒酒湯,也休息了一會,所以這會人又恢複正常了。
今晚的舞會,每個人都需要佩戴麵具。
至於理由是什麼,那就是沒理由,主打一個放鬆心情。
“意意,來,這個白色的狐狸半麵具適合你。”
麥甜給沈知意挑了一個。
然後她自己挑了一個鎏金色的,兩邊是蝴蝶。
栗糖則是挑了一個有兔子耳朵的,
遲宇看著她們,吐槽了一句,“你們這個麵具帶了相當於沒有帶一樣,這不都是一眼就能認出來了嗎?所以帶這個麵具的意義在哪裡?就單純為了擋一下眼睛嗎?”
遲宇不是很理解。
麥甜白了他一眼,“這是為了增加神秘性,你懂不懂審美的?”
遲宇一臉嫌棄,“你們這個審美,我確實無法苟同。”
反正他又不戴。
這時候,傅修言突然拿起了那個黑色的狐狸麵具。
“你不會也要戴吧?”
遲宇看向他,挑了挑眉梢。
然後,他就看到傅修言直接戴上了。
而且他佩戴的這一個麵具跟沈知意那一個剛好是一對的,一黑一白。
謝斯南:“他當然是要戴了,你沒看到他拿的這一個麵具跟知意那一個是情侶款嗎?他逮著機會能不戴嗎?”
“……”
隨後幾人便下了一樓。
這麵具戴得確實跟沒有戴沒什麼區彆,因為他們一出現,所有人就認出了他們。
麥甜和栗糖很快就融入到了舞會中。
遲宇等人則是在卡座上坐了下來,悠閒地看著其他人在玩。
沒一會兒,醉相思的經理就匆匆走了過來。
“遲少,楚總來了,在門口。”
經理看向遲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