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的話,句句誅心。
楚父也深知自己之前太過於執著了。
楚辭:“不過也好在,您沒有因為楚雨婷而去得罪小妹,這一點還是值得表揚的。”
“……”
楚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老子跟兒子認錯,還是頭一回。
但也就楚辭敢這麼說話。
楚君珩見他說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好了,彆說了,讓爸好好休息吧。我還有工作,你留下來陪爸吧。”
楚辭這才閉上嘴巴。
下午的時候,楚鴛從外地趕了回來。
“鴛兒,你怎麼來了?”
“爸,你沒事吧?”
楚鴛看向病床上的人,一臉的心疼。
楚辭坐在沙發那邊,抬眸看了一眼,悠閒地說道:“老頭沒事,他要是有事,就不會還悠閒地躺在這裡了,就是挨了兩刀而已,有點失血過多,補補幾天就好了。”
楚鴛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呢。
“爸,你這是怎麼傷的?而且你不是在北城嗎?我記得你最近沒有假期啊,你怎麼跑來京城了?”
楚鴛問道。
楚父還沒開口,楚辭又當了嘴替。
“被彆人當擋箭牌了唄,還能是怎麼傷的。”
楚鴛看向他,追問道:“誰能有這個膽子把咱爸當擋箭牌?”
楚辭:“還能是誰,楚雨婷唄。她出事了,喊老頭去給她保釋,老頭去了,然後彆人報複楚雨婷,人家就拿他當銅牆鐵壁了,硬生生挨了兩刀。”
楚鴛:“……”
“爸!”
她突然非常生氣地喊了一聲。
楚父的心抖了抖,
楚鴛回頭看向楚父,一臉嚴肅地說道:“爸,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讓你彆搭理她,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楚辭:“就是,還是人家秦女士聰明,直接就不理,一身輕鬆,這就是做出頭鳥的後果。”
楚父:“……”
他此時此刻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過楚辭。
他也隻是歎了歎氣,沒有說話。
楚鴛氣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最主要的是楚父還受著傷,她也不敢說一些重話。
“爸,我的婚禮還有半個月,你現在把自己弄成這樣,你確定你還能參加嗎?”
楚父:“可以的,你放心吧。”
楚辭:“就算不可以,老頭也會坐著輪椅送你出嫁,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說著,楚辭又把話題扯到了傅修瑾身上,“對了,我那便宜姐夫怎麼沒送你回來?”
楚鴛回頭瞪了他一眼,“嘖”了一聲。
“楚辭,你怎麼說話的?”
楚辭撇了撇嘴,“行行行,我不說了。”
“楚雨婷人呢?”楚鴛問道。
楚辭說:“我已經打發走了,至於去哪了,我可管不著她,她愛去哪就去哪吧。”
病房裡靜默了幾秒。
“那秦女士知道爸受傷的事嗎?”
“不知道,沒敢說,我們要是說了,依照秦女士那性格,知道老頭為什麼受傷,估計老頭還得受一次傷。”
楚父:“……”
楚鴛:“那就隨便找個借口跟媽說,彆讓她知道爸受傷的真正原因。”
楚父看了一眼她,還是女兒心疼他。
“秦女士哪有那麼好糊弄,她肯定會自己去查的。”楚辭說:“原本秦女士就不喜歡老頭去管楚雨婷的事,現在倒好,他為了楚雨婷的事還受傷了,這不就是自作自受嗎?”
所以他們沒有告訴秦喻,第一是為了不想讓她擔心,第二也是為了老頭好。
原本秦女士現在對他就有意見。
那老頭受傷不就相當於撞上了秦女士的槍口嗎?
“其實也不用告訴你媽,傷得也不是很重,我這裡不需要人照顧。”楚父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但是有些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秦喻那邊還是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急匆匆地出現在了楚政嶼的病房。
楚父正在吃早餐,她就進來了。
父子二人愣了愣。
楚父:“老婆,你怎麼來了?”
楚辭:“媽,你怎麼來了?”
父子二人同時開口問道。
秦女士走進來,盯著病床上吃著早餐的楚父看,就是沒說話。
楚父被她看得頭皮發麻,渾身僵硬。
接著,楚辭也接收到了來自秦女士的“目光洗禮”。
他被看得後背發涼。
“秦女士,你彆這麼看我啊,我害怕。”楚辭說。
秦喻憋著一口氣,她直接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病房裡瞬間就安靜了,氣氛一下就凝固了。
楚父連早餐都不敢吃了。
秦喻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
“那個,老婆,你彆擔心,我沒事。”
他說完,秦喻就瞪著他,“我不擔心,我擔心什麼?”
楚父咽了咽口水,又不敢說話了。
隨後,她又嚴肅地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時候,楚辭就不敢搶話回答了。
畢竟,這次的人是他們家食物鏈頂端的女人。
他可不想挨罵。
他現在恨不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他坐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而楚父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
所以最終還是楚辭承擔了這一切。
“你來說。”
秦喻看向他,命令道。
楚辭抿了抿嘴,知道躲不過。
但也隻能把事情的經過跟她交代了一遍。
果然不出所料,秦女士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氣得直接給了楚父一巴掌。
隻不過打的不是臉,是腿而已。
但這一巴掌還是下了狠手的。
楚父也不敢吭聲,默默承受著。
“活該,讓你彆多管閒事你就是要管!當初還說我狠心,我要是不狠心,現在躺在這裡的人就是我。”
秦喻說。
楚父深知自己理虧,所以也不敢反駁。
秦喻當初能這麼狠心直接不管楚雨婷,那是因為有些事情她已經看透了。
畢竟那是她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要說沒有一點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也知道,這點感情也喚不醒楚雨婷內心深處的嫉妒之心。
而且楚雨婷的性子,她教了那麼久,還是沒改變,那她肯定不能把一顆毒瘤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