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言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
半個小時後,楚辭和楚君珩又趕來了醫院。
“怎麼回事?”楚君珩問道。
剛好劉醫生那邊也拿到了沈知意的最新的血液報告來到病房。
“傅先生,正好你也在,你夫人的血液報告出來了。”
傅修言:“結果是什麼?”
劉醫生麵色有些凝重,“病人的血液有變異的情況,但又不像是血液疾病,結果是感染了病菌。所以才導致病人免疫力下降,才會反複發高燒。”
楚辭:“既然已經知道是病菌,那現在趕緊給我妹妹用藥,再燒下去,人都燒傻了。”
一直發著高燒可不是開玩笑的。
劉醫生有些為難,“但這個病菌的種類國內這邊暫時還沒有出現過案例,跟平時的我們常見細菌感染有些不一樣。”
傅修言一下子就捉住了重點。
“劉醫生,什麼叫做國內沒有這個案例?可她最近從未出過國,一直都在國內,所以她又是怎麼染上這個病菌的?”
劉醫生也納悶。
這傳播的途徑太廣了。
“那她近期有沒有接觸過剛從國外回來的人?”
楚家兄弟二人奇奇看向傅修言。
傅修言低喃了一句。
國外回來的人?
那就隻能是他那位親生父親和羅蘭了。
他眉頭一皺,“可是我也接觸了,為什麼我沒事?”
劉醫生:“這……有可能是病人接觸了對方的唾液或者是病人之前受過小傷,從血液感染的細菌,加上病人的免疫力也有些低,所以中招的概率就比較大。”
劉醫生說:“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現在需要把病人轉去感染科那邊,儘快得到治療,要不然細菌會通過她的血液慢慢地侵蝕到她身體的每個器官,那到時候感染的範圍擴大,那就變得很棘手了,我現在去安排。”
就醫生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傅修言給杜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把傅明謙一家三口看住了。
沈知意現在的情況不穩定,他暫時也抽不開身安心地去處理這件事。
十分鐘不到,沈知意就被轉入了感染科。
“傅先生,感染科的病房都是單獨隔離的,所以你目前就不能進去陪你夫人了,但你放心,我們會有護士專門照顧著的,不會有什麼事的,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
傅修言:“好,我知道了。”
楚辭問道:“連進去探望都不能去嗎?”
醫生回答道:“是的,但可以在外麵看。”
楚辭也就沒說什麼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沈知意能儘快恢複。
……
而此時。
某家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內。
“你……你們要乾什麼?”
羅蘭抱著孩子,警惕地看向了衝進來的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而為首的人正好是杜衡。
羅蘭之前見過他跟在傅修言身邊,知道他是傅修言的人。
“你是傅修言派來的?”
傅明謙在房間裡,聽到外麵的吵鬨聲,便出來了。
“怎麼回事?你們是誰?”
傅明謙看向杜衡等人說道。
杜衡轉過身,看著傅明謙說道:“傅先生,抱歉,打擾了,我是奉傅總的命令過來的。”
傅明謙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鐵青。
他看著眼前幾名男子,嚴肅地說道:“他想乾什麼?”
杜衡:“傅先生,這個我也不清楚,傅總隻讓我帶著人來看著你們,彆讓你們跑了,一會傅總來了,您可以親自問他。”
杜衡說完後,便不再開口。
傅明謙眉頭緊皺。
半個小時後。
傅修言就來了,來的還有楚辭。
傅明謙一看到他,就立即質問道:“修言,你這是要做什麼?無緣無故派人闖到我這裡來。”
傅修言一身怒氣地站在那,漆黑的眼眸帶著寒意。
他站在那,雖然一言不發,但給人的壓迫感非常的強烈。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說,你對知意到底做了什麼?”
他這句話是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羅蘭說的。
羅蘭接觸到他冷冰冰的目光時,被嚇了一跳。
傅明謙一頭霧水地看了看他們。
“修言,你在說什麼?還有,阿蘭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跟她說話?”
傅修言白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他的話。
羅蘭低著頭,沒有說話。
傅修言朝杜衡看了一眼。
杜衡會意,立馬抬手讓人上去拉羅蘭。
傅明謙立即攔住了他們,“住手,你們乾什麼?”
羅蘭抱著孩子,往後躲了躲。
“傅修言,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把話說清楚。”
傅修言抽空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要知道我想乾什麼,你問一問你的妻子不就知道了?”
傅明謙聞言,回頭看向羅蘭,問道:“你做了什麼事?”
雖然他沒有陪伴傅修言長大,但他知道老爺子教出來的人是什麼樣的性格。
傅修言不是無理取鬨的人。
他既然不顧他的顏麵都要這樣闖進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羅蘭麵對傅明謙的質問,立即搖頭,“老公,我什麼都沒做,我一個弱女子我能做什麼?”
傅明謙半信半疑,“你確定什麼都沒做?”
羅蘭咽了咽口水,還是搖頭,“我沒有。”
傅修言並不想聽她的廢話。
“杜衡,彆浪費時間。”
“好的,傅總。”
杜衡上去拉開了傅明謙,“抱歉了,傅先生。”
隨後保鏢便把羅蘭和孩子分開了。
孩子立馬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著“媽媽”。
“小宇,彆哭彆哭。”
羅蘭一邊掙紮一邊說道:“你們放開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我說了我什麼都沒做。”
保鏢直接把她丟在了地上。
“啊……”
傅明謙看著這鬨騰的一幕,臉色越發的凝重暗沉。
“羅女士,你確定不說是嗎?”
傅修言冰冷的聲音響起。
羅蘭依舊嘴硬:“我什麼都沒做,你想讓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