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沈知意已經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吻過之後,她迅速抽身。
然而下一秒,她的後腦勺就被男人扣住,吻得更深。
他的唇,順著她的唇,緩緩地滑了下去。
沈知意也配合著他,微微揚起了頭。
她雙手攀附在他的肩膀上。
房間裡的氣氛也越發的曖昧。
她的身子也越來越軟,整個人無力地掛在他身上。
她那雙清澈的眼眸裡暈染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老婆,我可以嗎?”
男人低沉且略帶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沈知意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也是難為他還能在這個時候詢問她的意見。
這段時間裡,她確實沒有給他開綠色通道,他也一直很尊重她,隻要她沒開口,他永遠不觸碰那條線。
“關門,去床上。”
她話剛落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
傅修言修長的腿一伸,一勾,就將門給關上了。
房間裡的溫度陡然升高,一室旖旎。
對於傅修言來說,此時此刻有一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
他極其有耐心,沒有橫衝直撞的,他一直都在詢問沈知意的感受。
他生怕她有一點的不適應。
沈知意被他的話給弄得不耐煩又急躁。
她非常嫌棄地說了一句:“傅修言,你能不能行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你要是不行就起來。”
傅修言聽著她的話,微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笑。
“傅太太是著急想要了嗎?”
沈知意瞪了他一眼,“我不要了,你起來。”
她推了他一下,想要起身。
情緒都發展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傅修言又豈會放過她。
他一把攬過她,“老婆,我錯了,這就給你。”
“……”
翌日清晨。
沈知意迷迷糊糊地醒來,剛動了一下,她就覺得臀胯有些酸疼。
昨夜的瘋狂曆曆在目。
果然,男人一旦開了葷,就不知疲倦。
她緩了緩,才從床上坐起來。
但她不想動。
這時,傅修言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他看到她醒了,走了過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問道。
沈知意的頭靠在他身上,一臉疲憊地說道:“我累,不想動。”
傅修言說:“那你再睡一會,現在才八點,你也不用那麼早起來。”
她搖了搖頭,“不想睡了。”
傅修言聞言,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我抱你起來,伺候你洗漱穿衣。”
沈知意立馬說了兩個字,“可以。”
傅修言笑了笑,“那你等會,我去給你拿雙襪子,先把襪子穿上,再去刷牙。”
“好。”
幫她穿好襪子後,傅修言就抱著她去了浴室。
他讓她坐在一邊,給她擠牙膏,又給她裝了一杯水。
他就差親自幫她刷牙了。
等她刷完後,又給她放了熱水洗臉,等她洗完後,他就用毛巾幫她擦乾了臉上的水珠。
“我要上個廁所,你出去吧,不用你幫忙了。”
沈知意說。
“行,我去給你找衣服。”
“嗯。”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後,傅修言已經幫她找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她的穿搭其實很簡單,都是以舒適為主。
傅修言給她找的,也正好是她想要穿的,一件米黃色的毛衣和一條白色的毛絨褲。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想穿這一套?”她問道。
傅修言:“因為我是傅太太你肚子裡的蛔蟲啊。”
沈知意故意很嫌棄地“咦”了一聲,“你不覺得蛔蟲很惡心嗎?”
“隻要是有關於你的都不惡心。”
傅修言今天的甜言蜜語簡直不要太好。
他問:“要我幫你換嗎?”
有免費的勞動力,她怎麼會拒絕呢。
“要。”
傅修言滿眼都是對她的寵溺。
換好衣服後,兩人就一起下了樓。
蓮姐也起了個大早,準備了早飯。
看著兩人臉上帶著紅光走下來,她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先生,少夫人,早。”
沈知意笑著道:“早啊,蓮姐,今天早上吃什麼啊?”
蓮姐:“都是少夫人你愛吃的,先生昨天就囑咐我了,一定要給少夫人你做好吃的。”
沈知意說:“蓮姐,你就不用替他說好話了,就算他不跟你說,我也知道你一定會做我愛吃的早餐。”
蓮姐還是替傅修言解釋了一句,“少夫人,我沒有騙你,先生真的囑咐了我,要不是先生提醒,我肯定會忘記的。先生現在比我還了解少夫人你的口味。”
沈知意轉頭看了一眼傅修言,“是麼?”
傅修言:“起碼比以前了解了。”
吃過早餐後。
兩人便一起出了門。
傅修言送她去了百繡閣之後,才回頭去了公司。
“這紅光滿臉的,昨晚是被滋潤了很久吧?”
栗糖在她進來後,就一直觀察著她的臉色。
沈知意:“沒有的事,你瞎想什麼呢?”
栗糖“嘖”了一聲,“那你解釋一下你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彆告訴我是蚊子咬的,這大冬天的,哪裡會有蚊子。”
沈知意抬手摸了摸脖子。
“不可能,我脖子上什麼都沒有,你彆想坑我。”
她今早照鏡子的時候,都沒有看到。
栗糖起身,手裡拿了一個小鏡子,來到她跟前。
她指了指她耳朵後麵的位置。
“那這是什麼?”
沈知意看了一眼鏡子裡的吻痕。
“……”
這麼小,她怎麼看到的?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你這眼睛是火眼金睛吧?”
沈知意無奈地說了句。
栗糖微微挑眉,笑嘻嘻道:“也可以這麼說。”
“昨晚是不是有一種小彆勝新婚的感覺呢?”
栗糖八卦道。
沈知意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道:“要不你和斯南哥試一試?或許你能有更深的感觸。”
“……”好端端的怎麼就扯到她身上了?
“我和他又沒有結婚,自然不會有這種感覺。”
沈知意:“那你就當體驗一下人性的快樂吧。”
栗糖很是懷疑地問道:“真的有這麼快樂嗎?”
她是不相信的。
沈知意遲疑了幾秒,“那就要看你自己了,或者是看你跟誰在一起,這種事情不可描述,每個人的感受都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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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除夕夜。
除夕的前幾天,沈知意陪著她那三位媽媽到處逛街買年貨。
楚家決定今年就留在京城過年,不回北城了。
不過在年二十九那天,全家人都回去楚家老宅的宗祠祭拜。
然後當天晚上他們就返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