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聽他這說話的語氣,似乎兄弟兩個私下沒有少討論私密話題。
果然宋奇說:“虞澤和路秋意是不是朋友?有空讓虞澤幫我約出來。或者下一次我們一起吃個飯。”
路秋意和虞澤合作過,是個長得挺漂亮的omega。虞澤其實和他是泛泛之交,不算特彆好的朋友。不過一起吃飯應該沒問題。
虞澤問:“你想認識路秋意?”
宋奇說:“我想包他。”他語氣稀鬆平常。
虞澤差點把筷子甩他臉上。
宋奇說:“你可以讓虞澤先問問他的意思。”
虞澤覺得怒意在慢慢上升,快讓他的臉燒起來了。他冷冷說:“虞澤不是拉/皮/條的。”
宋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說:“你還挺維護虞澤的。你不願意轉達就算了。我有的是辦法認識路秋意。”
虞澤知道他說的不假。
宋奇又看著他說:“不過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公司的事我聽說你幾乎撒手扔給下麵人,連麵都很少露。家裡也不打電話,媽的事你知道嗎?”
虞澤點點頭。宋奇說:“我怎麼都不明白她在想什麼。爸和她吵了兩次,兩個人都找了律師來談。估計是一場拉鋸戰。我的想法是如果媽能放棄這個想法最好。”
虞澤說:“我覺得這是她自己的事。”
宋奇幾乎是瞪了他一眼:“你說的什麼傻話。她是宋若拙的夫人,摘去這個名頭對她有什麼好處?嗯?”
他又狐疑說:“不會是你慫恿她想離婚的吧?”
虞澤立刻否認了。
虞澤並不打算在這裡和宋彥的大哥辯論。眼前的這個男人容貌與宋彥有幾分相似,氣質卻不像,比宋彥陰鷙許多,說話又快又冷漠。顯然是商場上的殺手,再過二十年,大概會更加老奸巨猾。
虞澤恍惚想,不知道宋彥有一天會不會也變成這樣,殘酷冷漠,唯我獨尊。
一頓午飯匆匆結束,宋奇給弟弟下了任務:“你給媽打電話,勸勸她。她不聽我的勸,總說我和爸是一條心。你的話她還能聽進去些。離婚對她沒有好處,對我們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虞澤說:“我可以轉達,但是她未必能聽進去。”
宋奇不耐煩地揮揮手:“去吧。”
虞澤從宋奇公司離開,徑直去了宋彥的彆墅。他一肚子感想要對宋彥發泄,尤其是路秋意那件事。
兩個人一見麵,宋彥立刻問:“他提到離婚的事了嗎?”
虞澤把事情大致說了,宋彥說:“我知道了……你能不能給我媽打個電話,再和她談談。”
虞澤爆發了:“為什麼要勸她?她不能離婚嗎?”
宋彥震驚,他第一次見虞澤生氣,真正的生氣。他問:“你怎麼了?我隻是讓你打個電話,並沒有要你一定要勸她……”
他震驚之後回過味來:“再者,她是我媽!我現在有多少話想對她說你知道嗎!我就算勸她了又怎麼樣?你才是宋家的外人!”
虞澤知道自己是在因為宋奇遷怒眼前的宋彥。
他說出了實情:“你以為我很稀罕攪和進宋家的事情嗎?你的哥哥要我拉/皮/條。他要我——虞澤去問路秋意,願不願意被他包養。他實在是……”
他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混蛋。”
宋彥說:“他真這麼說了?不!會!吧!”
虞澤看了他一眼,癱坐在躺椅上:“彆裝震驚了。你那演技,我一眼看穿。”
宋彥有些訕訕,他說:“這確實像他乾得出來的事情。他對高效率已經癡迷到一定地步了。很有可能他今天早上才冒出這個想法,覺得這個方法最便捷。”
虞澤搖頭:“彆為他辯護。你是不是不止一次為他做這個事情了?你是不是讓喬若明幫過他……”
虞澤想到了喬若明在聚會上的八麵玲瓏。
這一下宋彥真跳腳了:“沒有!我發誓沒有!絕對沒有!”
虞澤還是懷疑地看著他,那眼神像在看卡夫卡變形記裡的大甲蟲。
宋彥沒由來心中一陣抽痛,他悲憤說:“如果我撒謊,就讓我一輩子變不回原來的宋彥!”
虞澤終於輕輕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正如他剛剛說的,宋彥的演技根本稀巴爛,他一眼能看穿。如果宋彥這時候的著急傷心是演技,那宋彥真可以去演戲了。這隻能是他的真情流露。
“不過,”虞澤微笑著說,“看來一輩子做我,是你最大的恐懼了,比天打雷劈還慘。”
宋彥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又踩了一個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換上了新封麵,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