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進組第一天, 想他。
虞澤進組第二天,想他。
虞澤進組第三天,還是想他。
宋彥每天一清早睜眼, 第一件事是數日子。他巴不得這四十天快點過去。四十天, 甚至連一個熱潮周期都沒有, 但突然變成了一道看不見的鴻溝。他知道這四十天會過去, 但是從頭開始數起來太難熬。
他們隻有每天晚上的時候聯係, 視頻或者通話。虞澤在劇組裡專心拍戲,宋彥也正好利用這段時間, 花多些時間在公司上, 另外家中的一些變化, 宋彥也開始有些擔心。
之前祖父壽宴時候發生的事情還有後續。在祖父壽宴結束當晚,宋彥的父親宋若拙和宋彥的三叔發生了爭執。他們兩個人是同父異母兄弟, 早年矛盾不少。宋若拙在老頭子退休之後,掌握宋家的大局, 三叔安穩了幾年。
但顯然這安穩的幾年,三叔隻是在忍耐。壽宴當天不知道哪裡觸動了他的神經,終於和宋若拙吵了起來。
說到底,都是利益的事。宋若拙讓自己的得力屬下接手幾個高新項目,卻讓三叔的兒子去管理開發東南亞的加工工廠。三叔覺得自己被驅逐被排擠了。
最近為了調和這兩個人的矛盾, 家中不少長輩來來去去。宋彥也不得不回去幾次,支持自己的父親。
宋若拙有兩天都帶著宋彥,去參加了一個大型會議。這種場合一般都是宋奇陪宋若拙去的,但是宋奇最近在歐洲有一個重要的談判, 所以宋若拙帶上了宋彥。
會議是在一個氣候非常適宜的旅遊城市。宋彥趁著晚宴時間溜達到沙灘邊,他拍了一些海灘夕陽照片發給了虞澤。
虞澤很快回複:“你的島?”
宋彥笑了起來,看來他的島給虞澤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回複:“不是,我在這裡開會。一天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商業吹捧。”
他問虞澤今天的戲份拍完了沒有。
虞澤發了一張照片過來,是在郊外的取景,天色暗了,燈光亮著,還有工作人員在路邊忙碌。
“我今天要拍夜戲,大概會拍到淩晨一點左右。”
虞澤又發了幾張照片。劇組座椅和毯子,大風衣,燈光下的劇本,樹林上的新月,最後是他剛剛做好的新造型。
宋彥一張張照片拉下來,最後看到虞澤溫柔的側臉,鼻梁直而挺,唇邊有笑意,發梢似乎微微燙卷了一些,英俊中顯出倜儻的風度。宋彥真實能聽到心臟“砰!”的一聲,他差點像個十四歲的初中生一樣為偶像叫出聲。
他控製住了,沒有叫出聲,但還是忍不住把手機屏幕在心口貼了貼。這樣暫時的分離也不是那麼難忍了。
宋彥又在沙灘邊走了走,才回到酒店。
宋若拙正在房間中等他,助理全都離開了,隻剩下他們父子兩人。宋若拙疲憊地問:“你去哪裡了?”
宋彥還沒說話,宋若拙立刻說:“你母親最近會去法國。”
宋彥一瞬間汗毛豎了起來:“她會去法國?這什麼意思?”
宋若拙說:“她的生意,會和那邊的幾個大牌長期合作,她也需要那邊的設計師。所以她想長期住在巴黎。”
宋彥一時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傷心?憤怒?他真正的是感到茫然。
他不想開口就指責宋若拙,但是他無法控製,這關係到他的親媽。
“是你要她去……趕走她?”宋彥說。
宋若拙說:“如果我們有一個可以調和的方法,不會走到這一步。我當然希望她留在國內,留在我身邊。是她不願意。”
宋彥激動起來:“你這麼對她,她當然不願意!我艸,你用殺人來威脅她!當著她的麵威脅她!就算我不在那裡我也能想象!”
宋若拙看了他一眼:“你不在那裡?”
宋彥一時激動說溜了,他冷靜了些,補充說:“我是說,你派人劫持毆打趙醫生,這些事情我沒親眼看到,但是那個情形,我們都能想象!”
宋若拙麵色泛紅,但是他對兒子的指責並沒有發怒。他說:“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和你母親已經協商好了。離婚我不同意,但是我可以讓她去法國。國內宋家的事,她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