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程修陪宋奇去了周歲宴，但是是以保鏢的身份去的。所以他隻能在外麵等待，不能作為宋奇的伴侶出現。
程修沒有半點不滿，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如此——在眾人目光下，他永遠和宋奇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這距離足夠他保護宋奇，而不會讓人誤會他們有什麼親密。
“你有沒有和Omega談過戀愛？”宋奇突然問。
程修以為這是什麼尋刺激的新手段——宋奇總是這樣，他需要新鮮刺激。最近兩次他們做得有些中規中矩，程修想，也許宋奇在他這裡已經習慣了，不再覺得刺激了。
有時候他想問宋奇，一直這樣尋求刺激，不疲憊嗎。
但他沒有問出口，他想宋奇真不需要他來擔心。
現在宋奇問他的情史，程修才覺得今天的宋奇和平時有些不一樣。這不像是宋奇會問的事情。
“為什麼問這個？你想聽？”程修反問。
私下裡他們會隨意聊幾句，但是從來沒有聊過這種問題。
宋奇說：“對，我想聽。”
程修沉默片刻，說：“我不想說。”
宋奇看著他，他目光似乎有些震驚，因為喝了酒，頭發不再一絲不苟，看起來比平時年輕許多。他沒想到程修會拒絕。
“你沒有和Omega睡過？”宋奇說。
程修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說：“我不想說，是因為我不想用這種事情來為你助興。我至少可以保留一點**。”
宋奇這才知道程修誤會了他。他其實沒什麼動機，也沒想到那方麵。
他隻是想和程修聊聊天。
不怪程修誤會他，宋奇連自己都有點驚訝，他居然也有這麼有人情味的時刻，不為什麼目的去做一件事，和一個人消磨時間。
這可能都得怪宋彥。是宋彥一直喋喋不休，不知不覺中給他洗腦。
既然程修不肯說，宋奇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脫衣服。”宋奇說。他一邊說著一邊自己開始解紐扣。程修幫他脫了外套。
兩個人很快滾在一起。
事後程修穿好衣服。宋奇因為疲倦，躺在床上朦朦朧朧要睡著了，他聽見程修說：“我先走了，宋先生。”
宋奇“嗯”了一聲。
兩天後，宋奇才發現程修離開了。
準確地說，程修是離職了。他辭去了這份工作。雖然程修一直表現不錯，但是他隻是一個年輕人，能頂替他的人還有很多。程修離職的手續完全合標準。
宋奇非常想罵人，他想罵人事是吃屎的。
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察覺到他對程修的偏愛——這個是因為他故意沒有給過程修特殊優待。
而是他很生氣，為什麼其他人沒有意識到程修的優點，這是一個多麼難得的人。
程修並沒有消失。宋奇很快知道了，程修在一所學校進修。大概是之前有些積攢的積蓄，所以放下了工作回去進修，再加上如今他的姐姐沒了負擔，不再需要他的援助了。
宋奇現在非常好奇，程修到底是怎麼看待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