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從良堂再啟(2 / 2)

……大意了,這隻樣貌無辜又單純的非人‘大鬼’,恐有迷惑人心之術。

容北濋如是告誡自己道。

他轉動手裡飛刀,將其收回乾坤戒,抬高另一隻手。

那手裡握著的,正是本該被綰綰藏在袖中的那隻琉璃瓶。

綰綰看清後,立即詫異地翻了翻袖中:“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容北濋已是找回了自己應有的姿態,輕揚他屬於上司的下頜,居高臨下望著他的未來下屬:“這個東西,你不能帶走。”

憑什麼?

綰綰急得從圈椅裡站起,伸手去奪琉璃瓶:“你這是非法占有他人財物,已經構成犯罪了!”

容北濋輕身後退,轉瞬就離綰綰一丈遠,嘴角噙笑道:“又想來鬼宅那套?我是真的好奇了,你死前是做什麼的。狀師姑娘?讀過私塾的小姐?還是哪家仙門的執法弟子?”

綰綰緊追不至,憤怒地釋出魂絲來抓他:“都不是!上通緝榜的!”

容北濋:“……”

嗬……難怪很懂行啊。

他旋身避過纏向手腕的魂絲,腳尖輕落上翻倒的畫屏,舉起手中琉璃瓶,做出要開啟的架勢。

見狀,綰綰刹在原地,緊張地看著他動作。

容北濋悠哉道:“姑娘不僅來曆不明,過去還是一名能上通緝榜的危險分子,實不能令我放心。因而,我決定基於對你危險程度的評判,給你劃分一個試用期。”

綰綰:……你媽的,太無良了,逼人打工還給試用期!

“在此期間,這疑似是你能力的東西,就當作抵押在我這兒的‘人質’了。”

容北濋微頓,搶在綰綰之前道:“這可不叫綁架,你為我做工,總得給我交份契券吧。”

綰綰登時啞然。

眼見非人姑娘又一次被逼紅了眼眶,無良上司容北濋不為所動,轉瞬將琉璃瓶收回了乾坤戒。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在此時,幾聲敲門響經由隔音門上的符籙傳入了室內。

容北濋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示意綰綰不要輕舉妄動。

隨即,他走下栽倒的畫屏,穿過晃蕩一陣清脆的及地珠簾,走去將門打開。

門外立著一道冷竹般的身影,蜂腰佩玉,俊容清塵,眸若寒星,正是一襲雪青色長衫的蕭意。

“蕭道友尋我?”容北濋問。

蕭意頷首:“我見容少主匆匆回房,不知遇了什麼麻煩,是否需要我幫忙?”

自己與未來下屬之間的事,並不是可以被這位昆吾宗首席弟子知道的事,容北濋便隻是笑笑,幾語婉拒了蕭意。

“蕭道友,我聽這梭雲舟上似乎很熱鬨。”容北濋側耳傾聽,須臾道。

不知何時,本該各自待在艙房中的昆吾宗弟子似乎聚集在了一起。

“他們年紀小,聽聞大事總會興奮。”蕭意解釋道,“容少主應該聽過我昆吾宗作塵峰的名號。作塵峰峰主,亦是我師尊的嫡親師弟,時隔四十年再啟從良堂,要從內外門中再收一位新弟子了。”

此言一出,容北濋鴉黑入鬢的眉梢微挑。

作塵峰峰主梅孤忱,無道號,無尊號,卻是修仙界裡一位響當當的人物。

首先是他的師承。

梅孤忱乃昆吾宗立宗祖師‘清野山人’的親傳弟子,與昆吾宗現任掌門藍儘寒,並為清野山人的唯二弟子。

這位清野山人曾在千年前拒絕了金相小疊山的入山邀請,獨自闖蕩修仙界,創立了昆吾宗。

其後鬼帝禍世,清野山人是第一位得到紫微神文的人界大能,由此被推向了人界首尊之位。

因此,他的親傳弟子,於修仙界的地位可想而知。

更何況,梅孤忱本人就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劍法,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於昆吾宗之內,僅次掌門藍儘寒之下。

這樣一位過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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