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殺魚仔和花農(2 / 2)

又一聲巨響傳入堂中,夾雜了磚石水花濺落的聲音,被翻砸上岸的錦鯉瘋狂撲騰空氣,那叫一個啪啪響。

綰綰有理由也有證據懷疑,來的路上經過的那塊映日錦鯉池,現在應該是被毀壞掉了。

然而梅孤忱毫無反應,也沒再看綰綰,長腿雙雙搭上了榻,單薄的眼簾怠惰地掛了下來,麵容俊秀無雙,卻似染了層委屈之色。

“姮媱——”他拖著音,懶綿綿的,但不女氣,是種分外少年感的慵懶好聽與撒嬌,“那魚彆浪費了,中午我想吃蒜蒸魚。夙羲那小子故意接了任務躲出去,哼,就他那天女撒鹽的廚藝,跟我樂意吃似的。”

話音落,從良堂外的姮媱當即撈起錦鯉,丟回了破破爛爛的池子裡。

隨後無視了容北濋相當精彩而可疑的眼神,她狠狠回身,朝堂內豎起了中指。

食屎吧你!

曾經她居然天真地以為,這人就是個青春疼痛期之餘喜歡奴役徒弟的老變態……她錯了,這人根本就是看她和夙羲不順眼而已!

區彆對待的狗雜碎!

堂裡的梅孤忱掀了掀眼皮,嘴角微抿,有點不高興。

須臾,他懶綿綿地說出了一句:“姮媱,打你哦。”

氣勢不強,但攻擊力極大。

已經在猶豫是不是應該從這場師徒鬨劇中悄無聲息離去的容北濋,忽地瞥見了姮媱神色猙獰,頸上血管根根凸顯。

隨即就見姮媱一個手刀回身抽砍,將一條剛獲生機不久的錦鯉劈上了天。

錦鯉:?它裂了?

魚是真的裂了,從背鰭破開,嘩啦一下刀口整整齊齊。

姮媱端著兩個海碗,一手接住了掉落的魚,一手兜完了淅淅瀝瀝的血水,殺魚的目光太過濃烈而持久,池子裡幸存的錦鯉被這眼神嚇得抱尾魚竄。

殺瘋了,殺瘋了,這女人一定在某潤發殺了十年的魚!

姮媱端著魚走了,氣勢洶洶。

容北濋:“……”

容北濋立在廊下,無言看了圈堪比從大拆遷裡死裡逃生的堂前庭院,淺瞳微光浮動,倏忽輕抬了唇角。

哎……他那好下屬,似乎可以真正實現風平浪靜的生活了呢。

他轉了轉身,繼續耐煩地等在屋外,半馬尾在斜照入廊的殘陽裡晃了晃,輕輕的,昭示著主人心情美好。

有點期待啊,怎麼辦,自己是不是惡劣了點?

……

從良堂裡的對話,已經進行到了贈禮階段。

梅孤忱說是說徒弟要給師尊贈禮,但他既已省去了繁雜的進程,自然也不會再問綰綰要禮物。

相反,他還要給綰綰贈禮,表示他這個師尊對小徒兒的喜愛。

於是乎,對外頭慘案不能詳知的綰綰就見梅孤忱下了榻,慢遝遝地踱去了博古架,將一本一看就有悠長曆史的古籍拿在了手裡。

這從良堂屬實給梅孤忱整明白了,彆人用來會客招待談正事的地盤,他硬是當作了寢房來用。

走回來的步速快了不少,梅孤忱把古籍遞給綰綰,順手也將她從蒲團上拖了起來。

“為師隻有薄禮一份,你要是嫌棄,那也隻能自己嫌棄了。畢竟當年入門,你的師姐師兄連薄禮都沒有,為師啊,真是儘心了。”

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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