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這小身板,根本不是他對手。
他三角眼猥瑣看她,“小妹妹,剛剛在地鐵上就迷到我了,不想受傷就乖乖聽話,跟哥哥去旁邊的小樹林裡玩玩。”
林諾一陣惡心,張嘴就喊“救命”,話音還沒落下。
“啪”一下。
男人一個巴掌掄過來。
林諾被打得摔在地上,半張臉都麻了,滿嘴的血腥味。
一瞬間,幾乎耳鳴般,什麼都聽不見。
男人獰笑走近,“叫你聽話點,你非不聽,哥是乾粗活的,打你十個都不在話下。”
眼見男人走近,林諾眼睛裡全是驚恐的淚,像是被打怕了,兩隻手抱著頭求饒。
“哥,哥,我保證聽話,你彆弄疼我……”
鴨舌帽男邪笑,“誒好,這細胳膊細腿的,哥一定輕點玩……”
就在他湊近的一瞬間。
林諾精準地摸起地上一塊殘缺的石板,猛地砸在男人腦袋上。
“嘭!”
男人腦袋開花,滿臉是血的倒下去。
這時,路過的夜跑老人看到這幕,驚恐叫起來。
“殺人了!”
……
與此同時。
黑色豪車內。
封夜宸聽到手機裡的未接來電語音留言,眼底氤氳出刺骨的冷意,幾乎要將手裡的手機捏碎。
那女人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接我”什麼“老公”?
她都跟沈知禮叫上老公了?
幾天前還在他的身下婉轉呻吟,幾天後就開始叫彆的男人老公。
她還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
一想到此刻,或許兩人正在纏綿。
封夜宸就感覺胸口喘不過氣的悶堵,想要撕裂些什麼。
他還沒說結束,她就敢這樣,簡直是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幾日的克製和刻意忽略,都被這一通電話土崩瓦解。
他幾乎一秒都沒有猶豫,按下手機回撥過去。
單調的鈴音響了無數聲,依舊無人接聽。
就在他耐心要告儘之時,電話被接通。
“你好,這裡是海城派出所……”
掛了電話,封夜宸表情倏地冷下來,對著陳也吩咐。
“你下車。”
“啊?”駕駛座的陳也一臉懵。
封夜宸:“我要去彆的地方。”
陳也撓撓頭,“那音樂廳的徐小姐那怎麼辦,剛剛因為開會已經遲到了,再讓她空等的話,不太好吧。”
封夜宸言簡意賅吩咐,“你去補份賠禮給她。”
“可封董那邊……?”陳也一臉為難。
本來和徐小姐的見麵,就已經被封夜宸以工作為由推拒了好幾次。
今晚封銘升下最後通牒,必須要見。
現在人家已經到了,再放鴿子,封銘升那真沒法交代了。
“不用管。”封夜宸淡淡吐字,“下去。”
……
派出所內。
這已經是林諾第二次進來了。
她嘴巴高高腫起,手上衣服上都沾著那個男人的血,跟臟兮兮的流浪狗沒什麼兩樣。
民警給林諾做筆錄後,那個鴨舌帽男人也被帶了過來。
男人這會頭上帽子已經取下,眉眼間裹著紗布,看上去格外滑稽。
見到林諾,他激動地跳起來。
“警官,這小丫頭就是一個出來賣的,跟我價錢沒談攏,就把我砸成這樣,我要她賠償我損失!”
林諾氣得發抖,猛地站起來。
“胡說,明明是你不懷好意的跟蹤尾隨我,還想強暴我。”
男人死不承認,他之前進過局子,知道談買賣的話,最多關五天。
要是被判定是違背意願強上的話,那罪名可就大了。
民警拍了拍桌子,對著男人道:“安靜些,事實我們會調查清楚的,雖然那地段沒監控,但周邊監控我們都會調取的。”
這話瞬間讓那個男人安靜下來。
民警早就調取過個人信息,這男的有前科,而對方是個品學兼優的大學生,誰是誰非很容易分辨。
但辦案講究證據,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他把一份材料遞給林諾簽字,然後對她說:
“因為涉及另一方受傷,所以你這邊需要有人保釋才可以走,你坐這等一會,等你家人過來,辦完保釋手續,就可以去拿你的手機。”
林諾被民警說愣了,連忙問:“什麼我的家人?”
“剛剛有位男士打電話來,說會過來接你。”民警道。
林諾還想問什麼,民警已經離開去處理彆的事了。
她想了想,最有可能打電話給她的男士,好像隻有沈知禮。
這下又要欠他人情了。
林諾坐在長椅上,縮著腦袋,安靜等著。
不一會,就聽民警叫她。
“林諾,你可以走了。”
林諾站起來,下意識抬頭看向門口,整個人怔住。
隻見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在那,俊臉神色冷漠,渾身氣場與周圍的吵鬨喧囂格格不入。
見她傻傻站著不動。
封夜宸黑眸挑起一抹不耐,冷冷吐字,“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