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回到病房。
護工一邊打掃，一邊跟她閒聊。
“林小姐，你男朋友沒跟你一起來嗎？”
林諾呼吸一滯，“我男朋友？”
“對啊，他上次一個人來看你媽媽，在這坐了一會，還讓人給你媽媽裝了很貴的加濕器。”
護工手往牆邊一指，“喏，就是那個。”
林諾看向那個加濕器，就聽護工繼續道：“不止啊，還有這個燈，這裡的綠植和這個床，都是你男朋友來過後，讓人換的。”
護工笑眯眯誇讚，“林小姐，你真是有福氣，男朋友長得那麼好看，對你媽媽還這麼好。”
林諾呆住了。
她一直以為病房裡的這些，是療養院主動換的。
護工說完，拿上打掃工具要走。
林諾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問：“阿姨，你說的我男朋友……是不是姓封？”
護工被問得一臉懵，點頭說：“對啊，他有個跟班，喊他封總。”
林諾腦子“轟”的一聲。
真的是他。
她指尖顫抖，“阿姨，你為什麼說他是我男朋友？”
“我問他是不是你男朋友，他點頭了。”護工說。
林諾大腦一片空白。
他為什麼……點頭？
離開療養院，林諾一個人在公交站台坐了很久。
直至天色完全黑透。
她拿出手機，深吸一口氣後，按下封夜宸的號碼。
她想問問他為什麼做這些？
問問他是不是真的一直拿她當替身？
哪怕真相是痛苦的，她也想問清楚。
手機那邊，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林諾臉色蒼白，沒有猶豫，立即撥了陳也的手機。
她知道自己隻要猶豫一秒，就會徹底失去勇氣。
電話很快接起。
“林小姐。”
“陳助理，我有事想問封總，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林諾一口氣說完。
“抱歉，林小姐，我不能透露封總的行蹤。”
林諾嗓音輕顫，“陳助理，我就問幾句話，求你了……”
“抱歉。”陳也不鬆口。
“陳助理，我不打擾他，隻要幾分鐘可以嗎？”林諾不放棄的追問。
陳也側眸看向包間內喝酒跟喝水一樣的男人，表情無奈。
勸不住，真的勸不住。
手機那邊林諾還在懇求，陳也猶豫了下，張嘴嗬斥服務員。
“你懂不懂規矩，慕色vip包間是你隨便能進的？”
“對不起，先生。”服務員連連道歉。
陳也揮揮手，對著手機語帶歉意道：“林小姐，我真的不能透露，我先掛了。”
掛斷後，陳也對著手機歎了口氣。
他隻能幫到這了。
林諾聽得很清楚。
封夜宸在慕色，是她熟悉的地方。
她起身攔了輛車前往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