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慕恩賜被保鏢攔在病房外。
她不悅道:“我要進去看封伯父,你們還不讓開。”
保鏢擺出一張撲克臉,“抱歉,我們按命令行事,這裡不許任何人出入。”
“誰的命令?封夜宸嗎?”慕恩賜高傲挑眉,“那你們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
保鏢毫不客氣趕人,“這位小姐請您離開,不要乾擾我們工作。”
說著,其中一位就上手握住慕恩賜的輪椅,要推走她。
慕恩賜瞬時怒氣衝天。
“你算什麼東西,不許碰我!”
保鏢按命令行事,並不懼怕她。
“那你自己走。”
慕恩賜一噎,“你……!”
她十分不甘心地退了兩步,看著一波醫生進去出來,心裡隱隱不安。
難道封銘升出事了?
慕恩賜心頭惶惶不安。
那天她隻是為了留住封夜宸,並沒有放多少,絕對不是致死量。
所以,封銘升就算出事也跟她沒有關係。
她安慰完自己,回過神來又覺得不對。
封銘升是封家唯一支持自己的人,剩下那個死老太婆,聽封薇薇說心早就歪到那個鄉下女人身上了。
如果沒有封銘升,她想當上封太太,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慕恩賜眼底閃過一抹陰冷,操控輪椅轉身往醫生辦公室去。
等司沛從診室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慕恩賜巴巴守在那。
“阿沛。”慕恩賜語氣柔和。
通常她隻會叫封夜宸阿宸,這次卻一反常態稱呼司沛。
“伯父他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司沛眼底的微光一閃而逝,表情有些難過。
“伯父他……不太好。”
慕恩賜徹底怔住。
竟然真的不好了。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她又問。
司沛啟唇,“那天送過來後,伯父的身體就每況愈下,我們全院的專家都儘力了,也找不到原因。”
慕恩賜神色有些慌。
她並不想封銘升出事,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司沛又道:“阿宸昨天一夜沒睡,到現在還在徹查那天的現場監控,想要找出害伯父的凶手。”
“凶手?”慕恩賜表情僵硬,訕訕道,“伯父不是身體不好才暈倒的嗎,怎麼變成被害了?”
“我們做了病理分析,確認伯父是中了毒,到底是什麼毒,還在調查中。”
司沛說完,慕恩賜的臉更僵了。
想到封夜宸在查監控,那他會不會發現杯子的事?
那個杯子……後來去哪了?
慕恩賜仔細回憶,突然想到前兩天在封銘升病房,看到過那個他專屬的杯子。
她咬了咬牙,眼眶發紅道:“阿沛,你有沒有辦法,我想進去看看伯父,伯父對我這麼好,我想看看他……”
“阿宸不讓人進去。”司沛說。
“你不是可以進去嗎,那些護士也可以進去,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對不起恩賜,我不能放你進去。”司沛拒絕。
慕恩賜不甘心轉動輪椅湊近,抓緊司沛的袖子,眼睛發紅道:“阿沛,我是真的擔心伯父,我回國後,除了我爸,伯父是對我最好的長輩了……”
司沛見她這樣,心頭不忍。
“最多十分鐘。”
慕恩賜進病房後,司沛的手機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