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封夜宸俊臉一下變得寒涼。
司沛瞬間懵了，忍不住開口。
“靠，你搞什麼玩意！”
淩允澤努嘴：“剛剛那個小妞，我發現自己還挺喜歡她的個性的。”
司沛都不知道怎麼吐槽了，唇開開合合，好不容易憋出一句。
“你還真是神經。”
“你才神經呢，我一大男人正常喜歡女人怎麼了，再說——”
淩允澤看向封夜宸，說：“宸哥你不是跟恩賜姐在一起了，她現在單身，我又不是挖你牆角。”
封夜宸臉色已經冷得像冰塊了。
偏偏淩允澤還看不出來，自顧自說道：“宸哥反正我跟你打過招呼了，你們都分手了，我追她有什麼不行。”
“你試試。”
封夜宸臉色鐵青，硬邦邦吐出三個字。
淩允澤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真蠢，大喜過望的樣子。
“那行，我試試啊。”
司沛：“………”
封夜宸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淩允澤還在心裡製定計劃，甚至還開口問司沛。
“你說像那個小妞那樣的，太激進的追求方式是不是不行？”
司沛伸手量量他的腦袋，搖頭道：“也沒發燒啊，怎麼缺女人缺成這德性。”
淩允澤不傻，聽出司沛在嘲諷他。
“我才不是缺女人。”他給自己正名道，“我當一回純愛戰士不行嗎？”
“你當個屁的純愛戰士！”
司沛抬手敲了下他的腦殼，“你知不知道一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欺。”
淩允澤不知道林諾是封夜宸妻子這事，一臉不解。
“什麼朋友妻，他們又沒到那步，而且不是分手了嗎？”
司沛真想一句話罵醒他，直接道：“林諾就是夜宸奶奶給做主娶回來的小妻子。”
“什麼？！”
淩允澤懵了，“那小妞是、是宸哥的那個小媳婦？”
司沛沒好氣的吐出一個字，“對。”
淩允澤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是宸哥的小媳婦，不過不是說宸哥和家裡那個小媳婦離婚了？”
這些事司沛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現在看封夜宸和慕恩賜這麼高調的舉動，覺得大概率的離了。
“就算離了，那也是前妻，是你能沾染的嗎？”
司沛的意思很簡單，這個妻和女朋友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妻”是真正切切在一本證上待過的人，賦予了法定的身份。
就算離了，也叫前妻。
那能碰嗎？
淩允澤腦子轉了又轉，木訥開口，“不是說宸哥不喜歡老太太娶回來這個小媳婦麼，離也是遲早的事，既然離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那不就是沒關係了，我怎麼不能追？”
司沛：“………”有病吧！
他張了張嘴，“你小子……你……”
司沛被氣得話都不會說了。
淩允澤卻不以為然，道：“宸哥喜歡的不一直都是恩賜姐，這麼說來，那小妞也挺可憐的，當這麼久擺設，還要被離婚，我更要關心她嗬護她了。”
“誰跟你說夜宸一直喜歡恩賜？”
淩允澤有些震驚，“宸哥不喜歡恩賜姐？”
司沛無語到極點，“這麼多年，夜宸喜不喜歡恩賜，你看不出來？”
淩允澤撓撓頭，“我看宸哥挺關心恩賜姐的，隻要她想要的，沒有不應允，他還給了慕家很多項目，要不是因為喜歡，能這樣？”
“那些項目是因為恩賜捐肝的事，夜宸給的補償。”
司沛無語地點了點淩允澤的腦袋，說：“你也說了是關心，他對恩賜隻有兄妹之誼，哪來的愛情？”
淩允澤腦子徹底轉不開了。
“那宸哥不愛恩賜姐還搞這麼多，今晚又是慶生又是驚喜的，最近可一直都很高調在官宣，這難道不是因為愛她？”
這事司沛也看不明白，但從他觀察來看，封夜宸看慕恩賜的眼神，不是愛一個人的眼神。
就像剛剛那麼多人起哄，他也僅僅是遞了張紙巾給她擦淚。
司沛道：“這些就不是我們能懂的範疇了，你彆瞎惹事，聽我一句勸，夜宸的小媳婦你真不能碰。”
“他們都離婚了，我為什麼不能追。”
淩允澤理直氣也壯，甚至開始暢想。
“我這次真不是玩玩的，我會很認真。”
“你……！”司沛簡直想朝他翻白眼。
隨後想想淩允澤一直長不大的個性，估計也是心血來潮。
他也就不再浪費嘴皮，揮揮手說：“走吧，回去。”
……
林諾回到座位後，那邊的熱鬨還在持續。
慕恩賜笑容燦爛地接受周圍人的祝福，並且在拍照時，還特意舉起手，露出手上顯眼的鑽戒。
不一會，封夜宸也回來了。
他回座時候，朝林諾這邊看了一眼。
林諾正在低頭用餐，臉上神色自若，仿佛所有的熱鬨都與她無關。
對麵的林懷瑾很照顧她，細心地給她切了牛排。
封夜宸冷著一張臉落座。
旁邊人不知道是不是不會看臉色，還上趕著道：“封總，您給慕小姐定製的這個鑽戒可是北美大師之作，雙鑽交輝，寓意‘一生一世一雙人’，真是好浪漫哦。”
封夜宸聞言，抬眸冷冷看了慕恩賜一眼。
那點微妙，隻有慕恩賜自己懂。
這鑽戒根本不是封夜宸買的，是她自己定的。
在封夜宸答應娶她當天，她就拿著封夜宸的黑卡去定了這個戒指，雖然不是他訂的，但用的是他的卡。
在她眼裡，四舍五入就等同於他定的。
旁邊人附和道：“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寓意真好。”
林諾拿著叉子的手一頓。
一生一世一雙人……
泛指的是從沒有過戀人，彼此是對方的初戀，從一而終。
所以她這是……連存在的痕跡都被抹去了。
喬伊是真吃不下去了。
誰願意一邊吃飯一邊被塞狗糧，特彆對方還是自己好朋友的前男友，這簡直忍不了。
她放下叉子道：“我吃不下了，這家東西可真難吃，換一家吧。”
林諾其實也早就吃不下了，隻是不想浪費才乾嚼著。
林懷瑾也放下刀叉，說：“那都不想吃，就走吧，換一家。”
三人起身，離開了餐廳。
出了大門，跟林懷瑾告彆後，林諾搭乘喬伊的車子回到公寓。
洗完澡後，她疲累地躺在床上，隻想好好睡一覺。
夜漸漸深了。
林諾不知道，公寓樓下正停著一輛低調不眨眼的輝騰。
男人透過車窗，看著那個還留著一盞夜燈的房間。
溫暖的顏色，帶著家的感覺。
車內，陳也低聲道：“封總，今晚那些照片已經讓幾家海內外同時撰稿的媒體發出去了，肯定能引起關注。”
男人淡淡“嗯”了聲，眼神沒離開那層樓。
陳也格外歉疚，低低道：“封總，今天的安排是我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