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璿冷笑:“你是說我冤枉你了?平日裡你與安哥兒並不親近,為何偏今日要拿這小玩意兒來哄騙安哥兒與你單獨相處?你說為何!”
說著李璿拿起桌上那小馬駒用力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了秦玉的左手上,登時,血就順著秦玉纖細的手指流了下來。
秦玉動了動手指,有些麻,接著,是一陣一陣的刺痛。
張媽媽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拿出隨身的錦帕,走上前小心拿起秦玉受傷的手,用錦帕給秦玉包紮。
李璿許是也沒想到會如此,她彆過臉,想著自己也不是故意的,隻怪秦玉自己不躲開,又想起她的安哥兒,還要遭許多天的罪。
她又瞧了眼秦玉,見她麵色如常,便更覺得這一下砸得也許並不嚴重。
“張媽媽,不過是磕破點皮,你緊張什麼。”
“夫人……”張媽媽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見秦玉緩緩走到門邊,彎下腰撿起那個小馬駒握在手心裡,上頭還沾著血。
“母親。”秦玉抬眼看向李璿,一步步走到桌前,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細白的手腕,淺淺的有道疤痕,自腕骨向上沒入未撩起的衣袖,也不知究竟有多長,更不知當初該有多痛。
李璿不解,緊皺著眉:“你又要作何?”
秦玉將手伸到李璿麵前,語氣很是淡:“母親或許不知,我自幼便碰不得菱粉,母親若是不信,儘可一試。”
李璿神情一滯,帶著些許訝色,或還有些……懷疑。
過了會兒。
“張媽媽,安哥兒的裡衣上尚有菱粉殘留。”李璿終是不信,她說這話時還盯著秦玉的眼睛,似是想讓秦玉心虛,主動與她說實話。
張媽媽當即明白李璿想讓她做什麼,卻始終沒往前邁一步,她看了看秦玉,又看了看李璿。
久未有動靜,李璿轉過頭看向張媽媽,語氣重了些:“張媽媽,我是使喚不動你了嗎?”
“夫人說的哪裡話……”張媽媽聞言,幾步走上前,拿起秦淮安穿過的裡衣,轉身朝秦玉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了。
李璿見此,毫不猶豫地起身走過去,從張媽媽手裡扯過衣服,隨後走到秦玉身前,用衣服在秦玉手上擦拭,其間有明顯的白色粉末抖落出來,可見這動手腳的人心思毒辣,用量如此之大。
秦玉眸光閃了閃,在此之前,她從未與李璿離得這樣近,可李璿的心思隻在秦玉的手上,秦玉眼裡的光明明滅滅,終是黯淡下去。
李璿做完這一切後,回身又對張媽媽說道:“張媽媽,趕明兒差人來將這屋子裡裡外外都擦拭幾遍,讓安哥兒先搬去我屋裡睡。”
張媽媽自是應下:“是,夫人。”
秦玉徑自走到圓桌旁坐下,沾了菱粉的手平放在桌上,包紮在手上的那方錦帕已被浸紅了一塊。
屋裡頓時安靜下來,隻等著結果出來。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
秦玉皺著眉輕咳了兩聲。
李璿聞聲稍稍斜眼看過去,秦玉的手腕上已經清晰可見的紅了一片,她心驚,竟這麼快就有了反應?
秦玉閉上眼,呼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