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沈氏說著抬手向身旁的柳梢示意。
柳梢立即從袖袋中拿出一塊玉佩放到沈氏的手上。
“正事?”李璿心裡打鼓,不明白沈氏的意思。
沈氏拿了玉佩起身走向秦玉,直至走到秦玉麵前才停下,對著李璿說:“我啊,是替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來給這丫頭賠個不是的。”
“賠不是?”李璿更不明白了。
秦玉亦然。
“想必外頭那些謠言阿璿你也聽說了。”沈氏終於說到正題上。
李璿提著一口氣,也站了起來:“都是玉兒不懂事,她……”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隻聽沈氏說:“不過是不知情的人胡編亂造罷了,你我都是聰明人,怎能當真?”說著,沈氏看向秦玉,語氣又柔了些,“隻是讓這丫頭受委屈了。”
李璿啞然,甚至有些羞愧。
秦玉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她這莊子,怕是去不成了。
沈氏俯身拉著秦玉的手站起來,神態溫柔,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思來想去,金銀首飾你定是不缺的。”沈氏將方才那塊玉佩放到秦玉手裡,“這塊玉佩是我當初有了身子後偶然得來的一塊玉石打造的,打了兩塊,一塊在我兒身上,這塊,便贈給你吧。”
這話裡的意思誰又聽不出?
秦玉隻覺得,這玉佩比傅璟送的那塊還要燙手!
她趕緊將玉佩遞還給沈氏,態度十分誠懇:“傅侯夫人,這禮太貴重,秦玉受不起。”
這還玉的速度之快,讓沈氏和李璿皆是錯愕不已。
前者是在想,糟了,這娘子怕是沒看上自家兒子。
後者則是意外,秦玉竟不想嫁給那傅二公子?
“既如此,改日我尋了其他來送你。”沈氏將玉佩收回,但心情並未受影響。
反而,秦玉的坦率不扭捏讓她更喜歡這個丫頭了。
秦玉鬆了口氣,客套著道了聲謝。
待沈氏離開後。
李璿冷著臉瞥了眼秦玉,說:“莊子就先不去了,你回去換身衣服,穿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說罷便轉身走了。
秦玉看著李璿的背影,眉頭皺得更深了。
“母親。”
李璿腳步一頓,回頭應道:“何事?”
秦玉三步並兩步,走上前:“我還是去莊子上吧,我這樣的脾性去清淨地方養一養也好。”
“你當真要去?”李璿隻以為秦玉是在鬨脾氣,說氣話。
不想秦玉卻說:“行李都收拾好了,即刻就可以出發。”
入夜。
秦玉已換回往日的裝扮,她坐在窗戶邊上,看著樹影婆娑,外頭的雪已經融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涼意。
她著實沒想通,今日她自請離府去莊子上養性子,李璿居然沒有應允。
手上銀兩所剩無多,小勺已開始精打細算,每日都是稀粥配饢餅,粥麵上飄著屈指可數的幾根肉絲兒,確實飽腹,可日日如此,隻叫人覺得生活寡淡,了無生趣。
旁的也不想了,如何賺些銀錢才是眼下最緊要的。
過了幾日。
帝京的街頭巷尾裡有了另一則流言。
有人說,是傅二公子對那秦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