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大意了,竟不知道娘子何時又回來了!”小勺忍不住自責。
“好了,在娘子麵前切不可說這些話了,等娘子醒了,隻做些她平日愛吃的端上來,彆讓娘子再憂心了。”春來新近越發穩重,縱然她心裡也自責難過,卻並未過多表現出來。
昨日,秦玉同她們說怕那李文靜伺機報複,就帶著她們和花娘去碼頭的客棧住下了,不想……
床上。
秦玉靜靜躺著,眉間微微擰著,似是做了什麼不太安穩的夢。
夢裡。
她仍是秦國公府的養女,而先皇仍是當今聖上,龍體康泰,並無病象。
她看著自己與那傅璟外出同遊,甚至共騎一匹馬。
這是何時發生的事?
他們何時如此親密了?
為何她全無記憶?
畫麵一轉。
她被罰跪在秦國公府的祠堂,李璿站在她身旁似乎氣惱得很。
“我替你相看的是傅大公子!你卻跑去和傅二公子廝混!你成心讓我難堪?讓國公府難堪是與不是!”
李璿指責她的聲音清晰傳入她的耳中,明明她們離得那樣近,卻又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突然聽得幾聲雷響。
她站在離承元寺不遠的廊安亭下避雨,遠處有人影撐傘而來,近了,竟是傅璟。
不過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不似那般意氣風發了。
“阿玉,過兩日我就上門提親,旁人如何反對我不管,我認定了,此生我隻娶你一人!”
他言語懇切,可她隻是笑笑,道:“這一生還長著呢。”
雨停了。
她獨自坐在梅園裡,小勺給她披上一件有些發舊的鬥篷。
耳邊響起雜亂的聲音。
竟都是些說她癡心妄想,配不上傅璟的。
半月過去。
天下賜婚,將嘉和郡主寧敏嫁與宣寧侯府二公子傅璟,京都人人都道,這才是最最般配的一對。
有人到園中送信。
她打開信封,裡頭竟是有好幾張信紙,字裡行間,萬般無奈,諸多情意。
傅璟竟問她願不願做他的平妻,說那嘉和郡主是溫婉和善之人,往後隻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