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在白虞耳裡,反而以為江潯在暗示自己,咳嗽聲打擾了他休息。
也是,明日一早他就得出門補功課,若前一夜休息不好,第二日狀態會大打折扣。
短暫思索片刻,看在這碗燉梨的份上,白虞咬咬牙,做出一個決定。
她說與江潯聽。
“我這身子骨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不如明日起你暫住隔壁連翹峰,我會替你安置好......”
江潯:......
“夜深了,明日再說吧,師姐好好休息。”
白虞:......
江潯不多做停留,收起空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瞥見白虞身後未藏匿好的蛇尾也不戳穿,目光一轉,隻當沒有看見。
白虞再愚鈍,也察覺出對方的情緒不對勁。
很不對勁。
想從彈幕中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出原因,卻清一色的都是對江潯出眾外貌的稱讚以及對她自己莫須有的評價,還有一串口口。
白虞也懶得再動腦子去猜測海底針般的男人心。
隻當他是開學前的緊張與焦慮。
也正常,完全陌生的環境,不知性格的教習,晦澀難懂的功課,還有五日後決定等第的分班考。
原來天才也會有壓力。
回想起自己剛入學時隔三差五被教習嚇哭,白虞豁然開朗。
“嘶嘶——”
討厭的氣息遠離後,小蛇從身後竄出來,細尾纏繞在白虞小指骨上。
“白赤赤你醒啦。”
白虞起名的邏輯簡單粗暴,她與小蛇相遇於赤青峰,取了其中的赤字,再隨她姓。
小白蛇沒想自己一醒來改名換姓。
指尖輕點白赤額前鱗片,她想起了夢裡受傷的白蛇。
它現在又會在哪呢?
“赤赤啊,你認識條和你一樣很漂亮的小白蛇嗎?”
白赤:......有病。
蛇尾一擺,扭著屁股出門了。
白虞:......有個性。
白赤赤罵咧咧出門覓食,剛爬出沒多遠,登時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昏迷前,它聞到那人身上若有似無飄著淡淡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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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虞強打著精神早起,瞼下隱隱透著烏青。
若不是要和和隔壁峰的裘春殊裘教習洽談小師弟的補課事宜,她才不願意起早。
雙臂舒展,大大伸了個懶腰,少女拿過靈碟。
靈碟那處傳來女子淡淡的聲音。
“一個時辰三百靈石,包進甲班,十年老店、童叟無欺、謝絕還價。”
白虞乾脆利落應下:“成交。”反正弟子進修的靈石支出通通記在師尊賬上。
裘春殊是連翹峰首座的弟子,與白虞同一批入宗,算是有些交情。
往年筆試考核裘春殊獨占鼇頭,次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