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敢承認,就像你從來不敢承認自己殘忍的那一麵。你到現在都記不起來霧隱山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吧。”她問道,“要我來告訴你嗎?”
裕年完全沒了剛剛那番要殺人的氣勢,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手中簪釵勢頭一轉,毫不猶豫地插進了自己的脖子中。
“你永遠也彆想知道。”
......
不屬於自己的滾熱鮮血濺落在臉上,似乎還殘留著裕年的體溫。
在這一刻,白虞和白赤赤的思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致性。
為什麼要這樣做?
健康的身體,長久的壽命,她夢寐以求的珍寶怎麼在彆人心中如此不值一文,說丟棄便丟棄。
【白虞雙殺完成。】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兩個陪她長大的人都死了,這心理不得扭曲死,她不會把怨氣撒在我們江潯身上吧。】
【......】
竹門被人敲響。
門內人淡淡應聲,江潯推門而入。
白虞已然套好了外衫,為自己倒了杯清茶潤喉。
江潯看見的,是一個滿臉血汙的女人端坐在桌案旁悠閒品茶,而地上血泊中還躺著另一個女人的屍體。
不是白虞不想處理血淋淋的殘局,而是實在力不從心。右眼視線受阻,傷口處火辣辣地作痛,光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拖動一具屍體。
屍體是死物,她大可以將其裝進儲納袋中輕鬆運出去。事實上,她也拿出來了。
可一看到臉上還殘留紅潤如同睡著一般的裕年,她又不忍心了。
她不想把裕年和其他冰冷的死物放在一起。
鬨這麼大動靜,她料想到隔壁的江潯可能會來探個究竟。
血痂遮擋住右眼視線,她用剩下那隻完好的眼睛打量江潯看到此番場景是什麼態度,再隨機應變自己該采取何態度。
若是江潯不分清紅皂白就義正言辭斥責她心狠手辣、草菅人命,她也無心解釋種種,尋得機會喂他吃下赤血丹便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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