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覺得這人理所當然該是與自己一同長大的謝祁玉,直至後來撞見謝祁玉與狐妖相好,她愣怔很久,忽而意識到,謝祁玉從未與自己說過這般親昵的話語,這種親昵不是兄妹之間的關照,而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
這種理所當然瞬間崩盤瓦解。但白虞沒有傷心,沒有憤怒,反而心頭有種淡淡的釋然與輕鬆。
如今年歲見長,白虞釋然的速度也肉眼漸長。
不僅對男女之事豁然樂觀,對他人的生死也逐漸置之度外。
她有她的命數,彆人有彆人的命數。尊重他人的命數是保護自己命數的上策。
白虞收回目光,繼續擬寫自己的家書。一時間心血來潮,舉起著筆竟悠哉地一筆一畫仿著江潯字跡開始臨摹。
半個時辰過去......桌案旁堆滿被揉成團的廢棄信紙。
杏眸微微眯起,略露煩躁的目光在字條上來回逡巡。日上山頭,恰到好處穿透茂密竹林,灼眼日光被綠葉子揉碎了才小心翼翼鋪陳進少女的屋子。晦明瞬間,杏眸中幽光一閃而逝。
隨即,她將小師弟的字條燒了個乾淨。
彈幕似找到證據般。
【看,她就是嫉妒我們家江潯!】
【江潯為她做這麼多事一點不值得】
【......】
白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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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碟今早一共接到兩條訊息。
一條訊息來自連翹峰的裘教習。
裘殊春是位拿錢辦事的主兒,信誓旦旦向白虞保證,她的小師弟逢考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