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洞房(2 / 2)

黑暗之中隻能堪堪看清彼此輪廓,出招全憑耳聞,穀雨本想三招之內解決此人,結果十招下來,竟是沒能傷到對方分毫。

淩昭上哪兒得罪這麼厲害的人?

花葉紛落間簌簌作響,終是驚動了新房中的人。新郎官端起一盞紅燭,推門到院中查看。

幾乎同一時刻,穀雨與淩昭同時收手,刀光劍影遁於無形,一切又重歸闃靜。

新郎官端著燈燭照了一圈,沒瞧見什麼可疑之人,正欲折返回房,腦後卻結結實實挨了一掌,昏倒在地。

穀雨趁新娘子落單,從後窗繞進,不等阮小禾開口,匕首已經先一步架在她細嫩的脖頸上。

“不想死就彆出聲。”

那廂,淩昭將沈景還五花大綁扔在房外,自個兒換上新郎的喜服,端起紅燭返回屋中。

朱門開合之時,夜風穿堂,燭火險些被撲滅,小心低伏著,再搖晃著火舌重新蕩高,氤開一室霞色。

錯金香爐中飄出佳楠的香氣,新娘蓋著紅蓋頭坐在綾羅繡榻上,裙裾上金線勾繡著鴛鴦,針腳精致,曳滿小半張床榻。

淩昭不知蓋頭下還是不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拿起喜秤的手不自覺煨出了細汗。

近了,更近了。

穀雨看著紅緞長靴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玉指攥扣緊了膝上裙裾,殺伐果斷如她,卻在此時慌了心神。

喜秤輕挑開蓋頭,眼前頓時一片清明。

蓋頭下的人玉麵花容,眉眼精致,如墨長發來不及梳成發髻,便鬆鬆地堆在雪白肩頸,兩頰胭脂淡淡掃開,紅玉步搖下珠穗輕晃在鬢間。

哪裡還有半分舞刀弄槍時的淩厲。

四目相對間,二人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落地。

自懸崖縱身而下的那一刻,淩昭以為再也見不到穀雨了,如今看到她鳳冠霞帔坐在自己麵前,心中一時感慨良多。

他眉心微動,一聲“夫人”如朗朗清風落入她耳,穀雨麵上微燙,也軟著嗓音喚了聲“夫君”,赧然低下頭去。

情到濃時,淩昭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唇瓣逐漸湊近。穀雨也順從地闔上雙眼,感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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