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穀雨借口身子不舒服,催淩昭快些回沈府。
“穀雨?”
身後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叫得穀雨心中又是一咯噔。
這個徐玉音,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淩昭在的時候出現……
穀雨權當作沒聽到,挽著淩昭的胳膊繼續往前走,徐玉音氣得跺了跺腳,複又提高了嗓門:“穀雨!你裝聾呢?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這一喊,蓋過了街頭小販的叫賣聲,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淩昭腳步稍頓,“那個人好像在叫我們。”
“應、應該不是吧……”穀雨擠出一絲乾笑,道,“我聽說醉香樓的掌櫃養了一條小狗,名字就叫穀雨,估計是跑丟了,正在滿大街找吧。”
小狗?
她倒是豁得出去。
“原來是這樣。”淩昭實在想笑,又不好笑出聲來,隻能低咳兩聲掩飾。
那頭,白瓢匆忙趕來,在淩昭耳邊說了幾句,淩昭便借口要離開一會兒,讓她先行回府。
穀雨猜到應是鑒查司那邊出了什麼事,便沒有多問,待淩昭走遠後,臉上笑意收斂,大步折回了醉香樓。
醉香樓一共兩層,第一層與尋常酒樓無異,巳時將過便已人滿為患,第二層則是單獨的雅間,常有世家權貴在此宴請親友,出手闊綽,一擲即千金。
“徐玉音,你給我出來!”
穀雨徑直上了二樓,輕車熟路推開最裡麵的雅間,徐玉音合上胭脂盒,見怪不怪地睨了她一眼,“呦,你不是聾了嗎?”
徐玉音原是這醉香樓掌櫃的女兒,幾年前掌櫃意外過世,她便接手了生意,成了醉香樓幾代以來年輕的女掌櫃。
醉香樓生意紅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