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廉價(2 / 2)

“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彆人吵架啊?”

“你說我乾什麼?你不也看了?”

“我就看,管的著麼?實話告訴你,我早看你跟你家主子不順眼了!”

“你家主子又是什麼好東西?區區一個毒……鄉野來的窮酸丫頭,連我們公子一根腳趾頭都配不上!”

“呦呦呦,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那,你們家公子不過是個半截入土的病秧子,指不定哪天眼睛一閉一睜就沒了,連我們家小姐一根頭發絲兒都不配!”

“你主子不配!”

“你主子才不配!”

……

後來的幾日,兩人誰也沒有主動找過誰,穀雨大多時間都待在天機閣中生悶氣,偶爾回沈府遇到淩昭,也是頭也不抬地從他身側繞走。

沈卓文幾次嗅到火藥味,不知他們究竟是夫妻間小打小鬨,還是真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問也不敢問,隻能祈禱這倆祖宗彆哪天爆發起來,把整個沈府都拆了。

還未進屋便聞到了淡淡的酒香,金元寶知道老板娘肯定又在借酒消愁了,隻是這愁已經消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一點兒沒見成效。

推門而入,腳下不出意外踢到一個空酒壇,牆上掛著件月白色外袍,準確來說,是被飛鏢給鏢上去的,線絮外翻,已然破破爛爛不成樣子了。

金元寶雖不知老板娘為何要把自己的寶貝墜子送給那狗腿子,但那狗腿子確實忒不知好歹了些,不領情就算了,還反過來把老板娘數落一通。

什麼神經病啊這是!

真是難為他們老板娘了,居然要對著塊木頭一而再再而三使美人計。

思及此,他鼻尖一酸,眼眶湧上濕意,覺得老板娘為了天機閣實在是付出太多了!

三七還總說天機閣的招牌遲早要砸在老板娘手裡,殊不知老板娘為了鏟除鑒查司,不惜連自個兒都搭了上去。

穀雨剛喝了一壇酒,鴉羽般眼睫低垂,雙頰浮著不自然的紅潤,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但總歸還算得上清醒。

聽聞身旁人吸鼻子的聲音,她抬頭瞥了金元寶一眼,“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

“我這是被老板娘的良苦用心給感動了。”金元寶抹了抹眼角,從袖中掏出一個銀色瓷瓶,“實在不行……咱們給他下點藥?”

穀雨接過瓷瓶,狐疑道:“什麼藥?”

“那種藥。”

“那種藥是哪種藥?”

“哎呀……”金元寶一時有些難以啟止,“就是那種藥嘛!您上次說過的那種!”

她說過的?

穀雨打量著手中的小瓷瓶,還是沒明白他在打什麼啞迷,湊近瓶口能嗅到一股又淡又奇特的香氣,嗅多了還有些衝腦子。

“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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