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救了她一次……
白露耳根微紅,後撤兩步與人保持距離,似是擔心被他瞧出些許不自然,“楚公子怎會在此處?”
“我……”楚牧之哽了下,“我是來找沈少爺的。”
“楚公子為何要找沈少爺?我聽聞京中許多店鋪都是沈家的地皮,難道是為了麵館的事?”
楚牧之愣了下,順勢點頭。
他不善撒謊,但眼下這般狀況,是萬萬不能暴露身份的。
“對了,上次公子交給我的事……”白露頓了下,手指輕絞著裙邊,“暫時還沒能辦妥,公子可否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待有了眉目,我定第一時間到麵館告知公子。”
胎記的事麼……
楚牧之眸中輕閃了幾下,一切隻不過是鑒查司的圈套罷了,他騙了她,該有歉意的是他才對。
一想到要撮合她與總督,好借此控製整個天機閣,他心中不知怎的,竟沒來由地有些不是滋味。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荒謬後,他劍眉輕皺,打消心中不該有的念頭,沉聲道:“如此,就有勞姑娘了。”
不管怎麼說,他是監察司的人,應該將監察司的事放在首位,萬萬不可被旁人擾亂了心思。
楚牧之進了東廂房後,白露立即提著裙子小跑到穀雨房中,彼時人正在打磨匕首,森冷刀身上折射出一雙偏褐色眉眼,其鋒利程度,削泥如鐵當是不在話下。
昨夜在樹林與淩昭交手,淩昭的身手比她想象中還要強上幾分,日後她也要勤加練武,不能被落下才是。
至於沈卓文……
想到此人穀雨便覺得心中起火,原以為他是個隱世高手,弄了半天,居然是個吹牛高手。
說什麼放眼江湖找不出對手,鬥個蛐蛐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華山論劍呢。
不過這樣也好,璿璣圖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出現,這樣淩昭一時半會兒就不會離開沈府了。
至於當初下單讓她尋找璿璣圖的那位神秘人……
雖說付了一大筆定金,但自那之後再未出現過,更不曾透漏過身份,即便她真的拿到了璿璣圖,也不見得能找到他。
“師姐!”
穀雨聞聲抬眼,見白露著急忙慌的,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師姐不是要見見那位楚公子嗎?他這會兒正在東廂房中呢!”
在淩昭房中?
穀雨蹙了下眉頭,早在此人讓天機閣調查淩昭胸前的胎記時,她便覺得有幾分蹊蹺,如今居然還跑到了淩昭房中。
萬一真是個斷袖,那還了得?
穀雨擱下匕首,起身道:“走,去瞧瞧。”
二人來到東廂房外,穀雨本想直接進去會會這個姓楚的,卻被一旁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