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回頭看了看薑泛舟,想再次囑咐一下她,這一看不好,差點沒先被這人給氣死。
沒想到那家夥居然磕起了蓮子,蓮蓬都是她現從大澤裡摘來的,撥出來種皮已經灑落了一地,看樣子已經吃了很久了。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真的很想跑過去拽住薑泛舟的衣領朝他怒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情逸致吃蓮子!”
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閉上眼睛,鼓起勇氣,調用全身僅剩的力氣,開始股蕩自己的丹田,然後他撲向張稻廷準備和他同歸於儘。
已經看夠熱鬨的薑泛舟拍了拍落在身上的蓮子種皮,站了起來,然後伸了個懶腰,拔刀向著空中仍然癲狂大笑的張稻廷一斬。
這一刀所過之處有如空間被撕裂了一般,一分為二,張稻廷也是如此從中間被斬開左右勻稱,一滴血都沒掉落,合拚起來麵上還保持著大笑的樣子,仿佛時光被靜止一瞬,然後分開掉落了下來。
白梅君睜開眼睛,抱到的就是師弟一半的身體。
他還處於剛剛必死的狀態當中沒有走出來,就這樣呆呆的站著抱了好久。
“還抱著那臟東西做什麼,要領回家收藏啊。”薑泛舟提醒了他。
白梅君這才緩過神來,徹底看清了自己懷中抱著的是什麼,慌忙鬆手,將張稻廷的一半身體扔了出去。
然後像是沾染上什麼臟東西一樣,拚命的用除塵術清理自己的身體。
即使薑泛舟的刀意將張稻廷身體的穢物都封鎖住,一點都沒有流出半分,但白梅君仍然過不了心理那關。
“有這能力你早說啊,他媽的嚇死老子了。”大難過後,白梅君難以保持仙風道骨的姿態,連粗話都蹦出來了。
薑泛舟仍然是雲淡風輕的模樣:“這很厲害麼?我連一絲力量都沒用上。”
白梅君:……
可惡,被這家夥給裝到了。
接著薑泛舟說起了正事:“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三個人,也一起處理掉麼?”
白梅君轉頭看向還匍匐在地,不能起來的三人,內心複雜。
這三人他都認識,都是宗門的天之驕子,他曾經還親自教導過其中的一位,如今也都邁入了大乘期,再見麵的時候,居然是現在的場景。
那三人看白梅君心中猶豫不決,生怕他一個想不開,讓旁邊這女修一刀也把自己切成兩半,連個全屍也沒有。
剛從張稻廷手下逃生,現在又麵臨生死抉擇,已經顧不上大能的尊嚴了,慌忙求饒。
“求師兄開恩,放我等一條生路吧,我們也隻是為宗主辦事,他所作的壞事我們一概不知情!”
另外兩個跟著猛點頭:“是啊,是啊,等我們三人回到宗門之後,一定如實稟告,將宗主……不,將張稻廷所作惡事公之於眾,還您清白。”
白梅君歎息,既然首惡已經伏誅,他也沒了再計較的心思,過往的恩怨已了,他也即將歸元,就讓一切都過去吧。
“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