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泛舟看著自己徒弟每天寅時便起身練刀,揮砍萬次之後便練習鍛體,一整套下來,差不多一天就過去了,接下來他也不睡覺而是打坐修煉。
直至第二天寅時,如此循環往複。
“真是年輕又有朝氣啊。”薑泛舟感歎。
她回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努力刻苦呢。
見徒弟如此,她的那顆即將衰老之心,不知不覺重新跳躍了起來。
本來她是在房頂上曬太陽的,現在心潮一起,薑泛舟一個挺身站了起來。
“不能就這樣服輸。”
接著薑泛舟盤膝而坐,再次進行了嘗試。
夏長生抬頭,見薑泛舟已經入定,拉遠了和她的距離,悄悄在薑泛舟附近布下一個隔音陣法,以防外界乾擾到師父修行。
怎麼如此粗心,不做任何防禦措施,就這樣貿然入定,夏長生不住搖頭,若是他起了歹心,恐怕薑泛舟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和以往不同,薑泛舟這次一入定便是兩天,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她悄然收功,挑下了屋頂。
縱使薑泛舟再小聲,也瞞不過不時分神注意這裡的夏長生。
不知她此次收獲如何?
他見薑泛舟麵無表情,又重新拿出了一根完整的鋤頭往後山去了。
“師父,你要去做什麼?”
薑泛舟回頭:“我忽然想起來,山上開的地好久沒有打理了,現在去看看,或許已經長滿野草了。”
然後頭也不回的上山去了。
獨自一人的時候,薑泛舟長歎一聲。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好不想認命啊。”
見薑泛舟的表情,便知她的收獲並不理想,擔心她一個人會憂思過重,夏長生收起手中的刀,跟在了他的後麵。
爬過一段很近的小山坡之後,便來到了一塊平整的空地上。
這裡便是薑泛舟在後山開好的地,夏長生已經來了許久,還第一次知曉有這樣一處地方。
但和薑泛舟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田中的雜草好像比之以往要茂盛了一些,多長了幾片葉子。
夏長生見薑泛舟是真的要給那些不知名的草鬆土,稍微放心下來。
他走上前來問:“師父,可有什麼我需要幫忙的?”
薑泛舟抬頭看了看夏長生,把鋤頭遞給了他:“那你幫為師鬆土吧。”
“我把抽側莖苗的都摘掉。”
夏長生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真的被分派活計了,也隻好硬著頭皮去做了。
接過了鋤頭,他模仿薑泛舟的動作認真給這些雜草鬆起土來。
他以前還從未做過這等粗活呢,就當是體驗人生百態吧。
她真是好奇怪,夏長生心想,他在鋤地的時候自然看清了地上種的是什麼。
這塊地上並沒有其他植物了,被唯一精心嗬護的居然是一種鄉野隨處可見的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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