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唇落在脖頸上。
周令紓一邊躲，一邊拿手機看機票。
她買了最快時間回京北的。
而她身上的賀祈深卻壓著她親個沒了沒了，周令紓有點心煩。
賀祈深喝醉酒也太能黏人了。
“賀祈深，你壓的我難受。”
落在鎖骨處的唇瓣停住，隨後翻身從她身上下去，將她緊緊抱進懷裡。
周令紓就著這個姿勢被抱著躺了半個多小時，直到賀祈深呼吸聲逐漸平穩，她小心翼翼掰開賀祈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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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紓是早晨七點到京北的。
她買了包子豆漿徑直去了沈霧跟沈奶奶住的地方。
她上飛機前後都發了消息給沈霧。
隻是沈霧一條沒回。
即便不問係統，她也能猜到沈霧肯定待在這裡。
畢竟在沈霧十九年的人生裡。
沈奶奶是他唯一的溫暖。
到家門口時，周令紓發現門居然沒關，她小心推開門，衝裡麵叫了聲沈霧的名字。
一連叫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
“三七，你確定沈霧在這裡？”
三七無奈：“宿主，麻煩你多點耐心好不好？怎麼才剛到玄關，就沉不住氣了。”
周令紓繼續往裡走，她按照上次來這裡的記憶找到了沈霧的房間。
“吱呀”一聲，門被她推開。
臥室內一片昏暗。
沈霧跟沈奶奶住在一樓，房子裡采光並不好，白天進來時有點壓抑。
唯有客廳白天還有點亮光。
本就采光不好的臥室裡窗簾還緊緊拉著，顯得房裡更加漆黑。
床邊地上依稀能見著有個身影坐在那裡。
“沈霧，吃早餐嗎？”
“你最喜歡的酸菜包跟熱豆漿。”
這還是在醫院時她去探望沈奶奶，沈奶奶跟她說的。
許是沈奶奶自己也感覺到時日無多，擔心這個沉默少語又極其不合群的孫子，所以她每次去看沈奶奶。
沈奶奶總是要跟她這個沈霧“唯一的朋友”說很多沈霧的事。
臥室內安靜半晌。
周令紓走到沈霧麵前蹲下，輕拍了下沈霧的肩：“節哀。”
“周令紓。”
少年輕淺沙啞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下一秒。
她撞進一個微涼的懷抱。
“奶奶走了。”
“以後我沒有家人了。”
少年悶悶的聲音從頸窩處傳來，不輕不重地撞在她的心口上。
酸酸的，麻麻的。
她知道對於沈霧來說，沈家人隻是他有血緣的親人，他跟沈家人相處算不上親近。
自然也沒把沈家人劃分到家人行列。
沈家人對沈霧有虧欠。
回到沈家後，沈家人在物質上竭力彌補沈霧，卻沒辦法做到讓沈霧打開心扉去接納他們。
說到底還是沈家人沒有那麼用心。
就像她爸。
嘴上說著更愛她，可對她的事從來沒放在心上。
沈家人，想必差彆也不大。
對於這一點，她能沈霧能感同身受。
她將手裡的早餐放到地板上，回抱住沈霧。
輕輕拍著他的背。
“你要是願意，以後可以把我當成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