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過來後,給賀祈深掛了吊瓶。
紮針時,賀祈深一直叫疼,周令紓隻能握著他的手。
蘇昊將膠帶在針上貼好,抬頭見賀祈深整個人依偎在周令紓懷裡,他簡直沒眼看。
認識賀祈深那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賀祈深叫疼。
還叫得這麼誇張。
從前在部隊那段時間,有一次下大雨賀祈深從山上滾了下來,小腿骨折,都沒見他哼一聲。
周令紓在,他就長嘴了。
“你下次再吃那麼刺激的東西,就去醫院多住幾天,大半夜的把我從被窩裡叫起來,你不知道我達令離了我睡不好嗎?”
賀祈深沒接茬,他勾住周令紓的尾指晃了晃。
周令紓被他這一勾,心口發軟,她開口:“蘇昊,他是病人,你怎麼還對病人凶呢?”
蘇昊語塞。
難怪賀祈深擱這兒裝呢。
“起床氣還沒過呢,我去客廳看會電視,要換藥你叫我。”
對著賀祈深的寶貝疙瘩他也不敢說重話,生怕賀祈深這沒人性的給他找事兒做。
待門關上後,賀祈深又往她懷裡鑽,周令紓有點無奈。
平時賀祈深就很喜歡貼著她。
眼下身體不舒服,黏人程度比平時更甚。
“你困就睡,我自己看著,待會打電話叫他。”
水晶燈打在賀祈深臉上,顯得他那張臉越發蒼白。
周令紓不由得想,賀祈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她的呢?明明以前他見到她時,態度也很冷淡。
自從賀祈深表白心意後,對她態度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周令紓不是感覺不到賀祈深對她的好。
恰恰相反,她從得知賀祈深心意後,就感覺到了他的溫柔、細心以及體貼。
他雖然威脅她,卻也沒做過太出格的事,甚至她能感覺到賀祈深對她隱隱的縱容。
他對自己太好了。
好到她時常忘記她的第一次是被迫給出去的,好到她差點忘記結婚是他用賀氏集團的股份以及周家的生意威逼利誘的。
要是他不逼著她嫁給他就好了。
她或許可以跟他好好相處。
“剛剛睡了一覺,現在不困。”周令紓拿過一旁的手機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