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向大腦襲來,周令紓眼眶裡的淚水不受控製往下掉,她咬住唇,死死盯著賀祈深:“我恨你,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
那樣充滿決絕與恨意的眼神,賀祈深兩輩子第一次見,他理智回籠,心底升起慌亂。
“對不起阿紓,彆哭了,我不做了。”
賀祈深慌亂抬手,去擦拭周令紓臉頰的淚水,後者偏頭躲過他的手。
他不顧周令紓的掙紮,將她抱進懷裡,嘴唇輕貼在她瑩白的耳垂上:“我混蛋,我錯了,彆生氣了,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從周令紓嘴裡聽到“死”這個字時,那滿室的紅再次填滿他的大腦。
他沒辦法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周令紓始終未曾開口,她要的,賀祈深並非不清楚,但他不會成全她。
車子駛入彆墅後,賀祈深讓司機先走了。
他將周令紓放在後座,周令紓冷著臉想去推門,隻是賀祈深壓住了她的肩,她怒瞪一眼賀祈深:“你剛剛說了,今天不做!”
周令紓其實並不反感跟賀祈深深入交流,畢竟賀祈深這人雖不怎麼樣,但是本錢足,技術又......
她並沒有所謂的要為誰守身的念頭,所以沒準備在這方麵委屈自己。
但今天賀祈深沒有任何前兆,占有了她。
她太痛了,以至於不想再跟賀祈深有任何身體上的觸碰。
賀祈深低垂著頭:“嗯,我隻是幫你看看有沒有受傷。”
周令紓強烈拒絕:“不要,你放開我。”
她根本不信賀祈深的鬼話,誰會在車上檢查有沒有受傷,他擺明了另有所圖。
“彆墅沒人,不會有人看到。”
周令紓:“......”
她最終沒拗得過賀祈深,不過賀祈深倒是真隻是幫她檢查了一番,沒有做出過分的事。
就在周令紓以為終於要下車時,賀祈深壓了過來,她臉頰被捧住,旋即是凶猛的吻。
“唔......”
周令紓捶打著賀祈深的胸口,卻被他反手按在了頭頂。
“啪嗒”一聲,塔扣解開的聲音在夾雜著沉重呼吸的車內格外明顯,周令紓掙紮著躲開賀祈深的吻。
剛一得到解放,周令紓立刻大叫:“我不願意,賀祈深,我不願意,你不能強迫我!”
“等會你就會願意了。”
男人冷著臉將領帶扯了下來,繞在少女白細的手腕上。
“賀祈深,你這個變態,我說不願意就不是願意,你技術那麼爛,誰會願意,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隨著賀祈深的解衣服的動作,周令紓罵得越來越凶。
隻是賀祈深像是個沒事兒人似的,賀祈深低頭在她紅唇上輕輕吻了下,放軟了聲音:“罵完就彆生我氣了。”
周令紓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十分不得勁,她心底怒氣更甚:“賀祈深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建議你去掛個精神科,儘早治療,彆出來禍害人行嗎?”
無論是罵他,還是打他,他總是刀槍不入。
末了還要關心你手打疼沒,罵多了嗓子會不會難受。
橙黃色路燈下,黑色勞斯萊斯車窗開了半扇,少女一隻手抓在車窗上,明豔的臉龐側貼著手背,秀氣的眉毛皺起,瀲灩的桃花眼透過車窗看著遠處那棵光禿禿的海棠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