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卓最終還是沒收養周子安。
他不敢跟賀祈深作對。
從周家離開後,周令紓跟賀祈深一塊去了賀家吃飯。
賀家的飯桌依舊十分沉悶,隻是周令紓這回還是發現了不同。比如在桌下,梁秋然的腳已經勾到了賀飛業的腿上。
賀飛業神情自若地在給方淳美夾菜。
但他時不時微蹙的眉心都昭示著他並不如表麵那樣平靜。
周令紓對賀飛業、梁秋然跟方淳美以及梁秋然在外麵的那個出軌對象這段四角關係給予不了評價。
她隻希望以後彆再被她撞見尷尬的事。
飯吃到一半,管家忽然帶著兩個穿著製服的帽子叔叔走了進來。
“請問哪位是賀銘?”
正在吃飯的周令紓抬頭看向斜對麵的賀銘。
她瞬間確定——周雲姿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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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山頂彆墅。
周雲姿打開地下室的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清脆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響起。
地下室中央擺放著一張床。
被綁在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神色茫然。
隻是在見到她時,白玲瞬間換了上一副怨毒的眼神,“周雲姿,你不要得意,阿銘他會來救我出去的。”
“是嗎?”
周雲姿勾出一個燦爛的笑。
她拉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不疾不徐從口袋拿出手機,點開周令紓剛剛發過來的視頻,“那你先看看這個呢。”
“看完或許會改變你的想法。”
視頻剛一點開,方淳美撕心裂肺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你們憑什麼抓我兒子。”
“你們說他做了就做了嗎?”
“你們放開他!”
視頻每多放一秒,白玲的臉色就越難看,她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視頻播放結束後,白玲看著周雲姿那副勝利者的姿態,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你故意的!”
周雲姿大方承認:“對啊,我故意的。”
對於上輩子這兩個把她逼上絕路的人,她沒有一天不再恨。
“你把阿銘弄進去又怎樣呢?賀家有的是本事把他弄出來!”白玲大笑出聲。
以賀家的勢力,想要保一個人,幾乎是輕輕鬆鬆。
“賀家?”周雲姿挑眉,捂嘴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忘了賀家現在是誰當家?你綁了賀祈深的太太,居然還妄想他去保賀銘?”
若不是跟賀祈深達成一致協議,她不會這麼快就對賀銘動手。
正因為賀祈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她才會把證據交出去。
白玲一怔:“她一個被強了的破鞋,賀祈深難不成還會為了她放棄自己的親弟弟。”
那天白玲他們趕到時,賀祈深的外套蓋在周令紓身上。
她下意識便以為阿奇他們得手了。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地下室回蕩,白玲被打得偏過了臉。
周雲姿眸光淩冽:“就你這種從小給乾爹暖床的貨色也有資格說她。”
她對上白玲像是要殺人的眼神,嘲弄道:“賀銘不碰你,就是因為覺得你臟吧?”
周雲姿起初並不知道賀銘從來沒碰過白玲。
那是有一次她假裝喝酒醉過去,白玲當著她的麵撩撥賀銘,她才得知這兩人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