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個有些年頭的老小區停下。
“來這裡乾嘛？”
如果她記得不錯，這裡應該是京北出了名的學區房。
沈霧身邊什麼時候有高考生了？
“上去就知道了。”
沈霧關上後備廂，示意周令紓過去。
周令紓沒再說什麼，她看了看沈霧手裡提著的東西，想著可能是沈霧以前認識的人。
“今年跨年我跟阿澤他們準備去度假村，你要一塊嗎？”
沈霧偏頭，神情自然：“你想我去？”
周令紓十分無語地斜他一眼：“你加班吧，不打擾你。”
“你都邀請了，我哪敢不去。”
他一副“我能怎麼辦呢”的樣子讓周令紓沒忍住笑出聲，“彆勉強，阿澤給我叫了好幾個帥哥，不缺你一個。”
沈霧臉色微微變冷。
“鬱澤最近相親太順利了。”
“阿澤可能快要定下來了。”周令紓想到那個跟史曉彤有幾分相似的姑娘，“嘖”了一聲：“阿澤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這麼多年過去。
鬱澤可真是死性不改。
還玩替身那套。
隻是如今這被替之人變成了史曉彤。
沈霧：“跟連家那個？”
“是啊，連瑤。”
“連瑤。”
沈霧語氣有點耐人尋味，周令紓並沒有注意，她對這門婚事不反對，也說不上讚同。
左不過都是聯姻。
鬱澤無論跟誰結婚，都不會是他喜歡的。
電梯在五樓停下。
這裡是一梯兩戶，沈霧敲響了左側那一家的門。
“來了。”
門內傳來熟悉的聲音，周令紓眼底溢出幾分震驚。
“啪嗒”一聲，門開了。
周令紓看著門內林老師的臉，驚喜地叫了她一聲。
“令紓！”
林老師看到周令紓時顯然也十分驚喜，她拉著周令紓就往屋裡走。
周令紓餘光瞥見林老師鬢邊露出來的兩根白發，微愣了下。
林老師比她媽年齡還小。
可如今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她隨意打量了一眼客廳，這裡比起林老師之前住的地方，足足小了一倍。
“林老師，你什麼搬家的，我都不知道。”
“前兩年搬過來的，小丹念高中了嘛。”
她讓周令紓坐下，後又從沈霧手裡接過東西：“說了讓你來彆買東西，每次都買那麼多，下次你再買，你於老師都不準你來了。”
沈霧笑笑：“今天我跟阿紓一塊來，要是我不買，阿紓要跟我生氣了。”
林老師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
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