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盈:“……”在學堂打架,她在心中默默記了一筆。
“打架之事有什麼?不都這樣過來的?”湛明真一臉不以為然。在妖國,哪個幼崽不是從打架走過來的?受傷是家常便飯,妖族的體魄唯有經過千萬次的錘煉才能變得強悍。
“學堂之中自有紀律。”李持盈轉向了湛明真,一臉地不讚同。她覺得湛明真也應該進課堂中,要不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恐怕那習性都糾正不過來。
湛明真敷衍地點點頭,此刻隻關注一件事情:“贏了嗎?”
宿南極:“……”在這一刹那,他在湛明真的身上窺見了幾分大師姐的影子。隻不過那弱不禁風的嫋嫋姿態,多少有些違和。視線在湛明真身上停留了片刻,宿南極轉向了李持盈,見二師姐對這問題沒有異議,他才道:“輸了,但是氣勢上贏了。”
雖然不滿湛盈的“紀律”,可李持盈對她還是抱有幾分期待的。瞧著湛盈在上月峰的模樣,她還以為會變成玉京的小霸王呢。
“盈盈師侄好勝心倒是挺強,跟二師姐你幼時有些相似。不過她一個人挑一整個學堂的弟子,那就有些妄自尊大了。”宿南極想到了那畫麵就覺得糟心,好在他用留影石錄了下來,不多言,直接打入了一道靈力,轉播給李持盈、湛明真二人看。
雖然湛盈極為有誌氣,試圖一人挑戰整個學堂中的子弟,不過那群小家夥們可做不到群毆,而是一個個輪流上場。湛盈基本每一場都是敗績,除了與白鵲鵲對打的時候。要是到這兒完了就好了,可偏偏湛盈還不服輸,梗著脖子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命由我不由天”這類極其囂張的話語。那些學生們正處於躁動的年紀,很快便被湛盈傳染了,而且一個個霸道得不許旁人重複口頭禪。那些想不出來的自然要去找湛盈,而湛盈到處挑唆,很快便演變成了學堂的群架,打到最後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最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宿南極重新看了一遍留影石,感慨道:“從某種方麵來說,盈盈她還挺厲害的。”
李持盈並不想要這種誇獎。
她覷了一眼湛明真,等待著她的反應。
湛明真與李持盈對視了刹那,流動的眼波好似輕軟的春水。她直勾勾地望著,視線從李持盈的眉眼、薄唇緩緩拂過。
不管湛明真眼神如何撩撥,李持盈始終泰然自若。在師弟的跟前,她十分有必要維持自己的形象,畢竟一個六師妹已經足夠讓人頭疼的了。她伸出手在前方的畫麵上點了點,溫聲問道:“你覺得呢?”
湛明真望著李持盈,眉梢微微一動。
“這是誰家的孩子?”她指向了湛盈身後小跟班問道。
“她啊,叫白鵲鵲,是小師妹推薦過來的。在學堂五十年了吧,一直沒達到畢業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