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露驚詫地望著湛明真:“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湛明真循循善誘:“有什麼不好的?他跟你師尊有仇,那不就是跟你們有仇嗎?常言道,‘有事弟子服其勞’,既能報昔日之仇,又能解決心中的疑惑。”
白朝露總覺得不對勁,她晃了晃滿是漿糊的腦袋:“二師姐怎麼說?”
湛明真垂眸嬌羞一笑:“持盈她自是聽我的。”
白朝露懷疑地望向了湛明真:“是嗎?”先不說她二師姐失憶了,就算記得過去的事情,她也不是那個一味縱容道侶、沒有原則的人吧?
湛明真認真點頭:“自然是這樣。先前我弄壞了她法殿中的珍貴之物,她不也沒將我如何嗎?現在還為了我閉關煉器。”見白朝露神情鬆動,她又道,“持盈她尊師重道,早就想替師尊出氣了。那烏家少主尚在中州族中還好,可他偏偏出現在了玉京,這不是刻意地羞辱玉京嗎?”
白朝露:“好、好像是這樣。”
“就是這樣!”湛明真一拍桌子,“但凡是持盈想做的事,我都會替她完成!”
四四方方的木桌在湛明真一巴掌下出現了一道道如蛛網般的裂痕。白朝露眼疾手快,一拂袖接住了茶壺和杯盞,保住了自己所剩不多的財產。她抬眸望著麵色嫣紅、眸光發亮的湛明真,欲言又止。
“抱歉。”湛明真眸中閃爍著波光,她掩著唇咳嗽了幾聲,“我一時情緒激動。”
“無妨。”白朝露望著湛明真,暗想道,湛師姐對二師姐真是情根深種啊,瞧瞧她為了二師姐做到了什麼地步,可惜二師姐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前陣子還來自己這裡抱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難以連成串,白朝露隻記得“對付敵人”四個字。她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大師姐就在黃金擂,我會傳訊給她,讓她將烏啼夜捉回來的!”
湛明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麻煩白師妹了。”
白朝露連連擺手:“怎麼會麻煩呢?”抓人的又不是她。
黃金擂中。
楚璧一腳將同台競技的修士踢到了看台上,麵無表情地看著擂台的管事們手忙腳亂地摳著鑲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