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盈沉著臉,氣湧如山:“烏家捉了一位妖族的千眼大聖,不住地用鮮血催生其後嗣,用它的血脈來修持真一之瞳。得了真一之瞳後,烏家便可看破妖族的偽裝,想方設法捕捉開了靈智的妖族幼崽售賣!”
“什麼?!他們怎麼敢這樣做!”白朝露驚呼了一聲,“這、這千眼大聖——”
“是‘長河之戰’中被烏家俘獲的。隻是長河之戰後,人族與妖族立下盟約後,俱是歸還了俘虜。不知道烏家用了什麼法子避過,讓妖族以為千眼大聖已經隕落了。
“雪雀是江采桑從烏家要過來的。這次烏啼夜來玉京並且拿了‘獨幽琴’做黃金擂的籌碼,也跟江采桑脫不開關係!”
江采桑不能再留在玉京了,她往常花靈石是小事,可跟烏家勾結暗中謀害妖族,那便是大事,就算是師祖出關也不能改變什麼!
白朝露聞言心中生寒:“那琴怎麼了?”
“是用妖族祭煉的,藏著靈妖的怨與憎,他們想用此物毀去師尊的道途。對了,大師姐將琴贏回來了,隻是不知琴在何處?”李持盈一拍腦袋,忙不迭聯係楚璧。楚璧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已經給師尊了。”頓了頓,她又道,“不過聽師尊的意思,似乎不打算自用,而是準備送給師祖?”
李持盈:“……”她抿了抿唇,擰眉道,“去玉京峰!”就算此刻師尊還在大夢中,也要將她喚醒。
湛明真沒參與李持盈、白朝露二人的話題,直到被李持盈攬著腰坐上了飛鶴,她才困惑道:“我記得當初春風不度還算安定,雖然有小衝突,可也不見兩族開戰的跡象。這長河之戰,是如何掀起的?”
李持盈沉著臉解釋道:“百年前,橫門的修道士打死了一條開了靈智的小蛇並且將對方供奉的媧皇神像砸得粉碎。妖族修士咽不下這口氣,直接出手將橫門修士斬殺。如果隻是到這裡,那就是春風不度時常發生的事情之一,修士殺妖,妖吃人族,並不會引起什麼大災禍。可偏偏橫門修士不願意就此了結,直接越界潛入了妖國,極為殘酷的屠滅了妖族的一個村落。而妖族的反擊極為酷烈,越過了過情關,將橫門數千修士儘數殺滅。
“到了這地步,人族其他修士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就算是知道是橫門的錯,也要硬著頭皮打下去,將妖族從九州的疆域中驅逐出去。總之越打越是火大,最後幾乎各個大宗派都卷入了其中。這一仗直到妖主——”說到了這兒時,李持盈停頓了片刻,“被封印之後才算終結。可能還有修士打著一鼓作氣踏平妖國的念頭,隻是大部分修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