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丫頭氣鼓鼓地,一雙眼睛仿佛要噴火。她瞪著湛明真不高興道:“您還記得我啊?”
湛明真避開了湛盈的視線,指了指李持盈,故作無奈:“你母親不讓我碰鴻蒙令。”
話音落下,湛盈的埋怨立馬轉移到了李持盈身上。
低著頭神態變得冷漠無情,甚至藏著幾分凶戾。
李持盈:“你不能再用靈力了。”她望著湛明真搖搖欲墜的身形有些擔憂,情不自禁地走向了湛明真。
湛明真驟然抬眸。
她倏地伸手攬住了李持盈的腰,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她湊在了李持盈的脖頸處,牙齒輕輕地擦過。察覺到李持盈的顫栗,她又惡狠狠地下口,仿佛要從她的頸間門撕下一塊血肉。
痛與酥麻之感一並躥升。
李持盈按住了湛明真,到底是沒有阻止她的發泄。
鮮血在唇齒間門綻放,湛明真眼神凶猛,像是要將李持盈拆骨入腹。半晌後她才鬆開了李持盈,抬手撥開了下垂的黑發,她又傾身覆上了李持盈的紅唇,用舌尖撬開了唇齒間門的縫隙強悍的侵入。並沒有多少旖旎,而是充滿了暴躁不安的血氣。李持盈好似被雷擊,半晌後才回神。她一把推開了湛明真,臉紅得像滴血。
心慌意亂之下,李持盈沒聽見湛明真的那一句低喃。
——你還想殺我嗎?
靈力一運轉,頸間門的傷痕恢複如常,一道紅印子都沒留下。
湛明真擦了擦唇,下意識摸了摸腰間門。手指抓到了繩絡,她才想起,酒葫蘆沒在了。至於那些偷偷裝了酒的玉瓶在儲物袋裡,她現在壓根打不開。湛明真望向了李持盈的視線,更是充斥著不滿。
“酒,我要喝酒。”湛明真刻意加重了語調。
見李持盈沒理會自己,湛明真又蹙了蹙眉,她走到了窗邊,手一撐便爬上了窗台。她晃著腿,目光空茫,眼神沒有焦距,像是隨時都要從高樓跌下去。
李持盈:“……”
就算明白此刻的湛明真是為了表達“不讓喝酒就跳下去”的意思,李持盈對上她空洞的眼神時心還是忍不住一抽搐。她一揚手袖中便飛出了一條繩索,牢牢地纏在了湛明真的身上。
湛明真低頭,咬牙切齒道:“李持盈,你會遭報應的!”
李持盈既然這麼做了,就不怕承擔後果。她這段時間門從湛明真身上學來了一些道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了禁言咒,現在耳根子也清淨了。將湛明真帶回到了身邊,她從袖子裡摸出了一隻球形黑白色法器立在了桌上。先前在天藥閣的時候她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悄無聲息地扔了一些“奇蟲”,如今應該能夠得到反饋。
湛明真“乖巧”地坐著,她對李持盈的舉動很好奇,可偏偏又說不出話來。
她長這麼大就沒有遭過這種委屈,身體被束縛、言語被禁絕,好在她的唇舌尚在。壓在了李持盈的肩膀上,她要麼朝著李持盈的耳垂嗬氣,要麼假裝無意地用紅唇擦過李持盈麵頰的肌膚。
李持盈羞惱地開口:“湛明真!”
湛明真一臉無辜,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
李持盈迫於無奈,解開了禁言咒。
湛明真:“你以前叫我湛姐姐的。”李持盈:“……”現在的她已經學會了對湛明真的“以前”置之不理。她可以肯定很多時候湛明真就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湛明**動岔開話題:“這是天藥閣嗎?”她望著那黑白分明的圓球,又道,“我看你專門鑽研奇技淫巧得了,還有機會去撈一撈天工傳承。比當什麼破爛劍修要賺錢多了,你覺得呢?”
李持盈:“不覺得。”
湛明真哼了一聲,開始了無差彆攻擊:“劍修窮得餐風露宿睡大街,整天就愛惹是生非,什麼天地生我以窮磨礪筋骨,道典裡明明白白寫了‘法財侶地’四個字呢,沒錢修什麼道?”
李持盈沒有反駁,她伸手抵住了湛明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