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無羨,歐陽子真高興的行禮道:“魏前輩。”
魏無羨愣了一下,方才道:“歐陽子真?你怎麼來了?”
歐陽子真笑到:“魏前輩,我是來和您一起除祟的,我爹也來了,正在和藍先生一起。”
魏無羨不禁失笑道:“你消息倒是很靈通,不過除祟可不是好玩的,很危險的,你不怕嗎?”
歐陽子真叫道:“當然不怕,再說還有魏前輩您在。”
一番說笑後,歐陽子真把懷裡的酒拿出來遞給魏無羨道:“魏前輩,我偷偷帶給您的,我爹不知道。”
魏無羨不禁喜笑顏開道:“子真,多謝你了,還真是想喝酒了。”
魏無羨拿著酒瓶聞了聞,想到藍忘機快回來了,終於還是忍住。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話,藍思追看看天色不早了,遂拉著歐陽子真準備回去。
歐陽子真叫道:“思追,這不是還早著嗎,再說含光君也沒有這麼快回來。”
魏無羨有些驚奇道:“怎麼,子真你知道含光君在乾什麼嗎?”
歐陽子真連忙說道:“當然知道了,我爹要跟含光君聯姻,藍先生也同意的。”
此言一出,猶如驚雷。
“什麼?那怎麼行!”藍思追率先叫了起來。
歐陽子真嚇了一跳,張大了嘴巴道:“思追,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好嗎?”
藍思追有些緊張的看了看此時早已變了臉色,一言不發的魏無羨,接著說道:“沒什麼,就是有些突然。”
藍景儀也說道:“子真,上午你不還是說不知道嗎?”
歐陽子真辯解道:“我這也是中午和我爹吃飯的時候才聽他說起的。好像是哪一家的女修,才貌都是一絕,聽說仰慕含光君好久了。”
“含光君,不會答應的。”藍思追不假思索的說道。
“為什麼?”歐陽子真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藍思追,藍景儀也是有些奇怪。
藍思追用力抿了抿嘴,也不再多話,拉著還想張嘴的兩人快速退去。
此時,魏無羨腦子裡早已是一團亂麻。歐陽子真的話,猶如一記重拳,震得腦袋嗡嗡響。
雖然已經和藍忘機心意互通,可是,魏無羨也明白,不管是仙督身份,還是藍氏雙壁,藍忘機都不可能和自己堂而皇之的結為道侶,即使得到了藍啟仁的認可,也不能公之於眾,藍忘機必定還是要娶親的。其實這些魏無羨心裡早有準備,可是當事情真的來臨,卻原來根本不能承受。
魏無羨終於明白管事剛才離去時看他的眼神,隻覺得心口一陣劇痛瞬間襲來,不禁大驚,連忙打坐默念珈藍訣。不多時,魏無羨長舒一口氣,扶著自己的額頭暗道:“我真是該死,大戰在即,我豈能如此分心,現在還是先解決水行淵要緊。”魏無羨強迫自己不再多想,繼續打坐默念珈藍訣,可是心裡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爹,我還以為您真的是帶我來除祟,原來是要和藍氏聯姻,我可聽思追說了,含光君根本不想娶親。”客房裡,傳來了歐陽子真略帶埋怨的聲音。
歐陽智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如今藍忘機即將問鼎仙督,你知道有多少仙門都想和藍氏聯姻?我不趁著這個時候先下手為強,等到仙門大典就已經晚了,早就被彆人捷足先登了。”
“原來您是這個心思,您可把我害慘了,思追和景儀今天可是埋怨了我好久,而且也沒聽說含光君對哪家的女修有意,現在含光君和魏前輩一起,好像他們……”歐陽子真有些遲疑。
歐陽智略有些遺憾的搖頭道:“早就聽說他們兩個交情不一般,可沒想到會同榻而眠,看來傳言也未必有假。”
“不過,即便如此又如何,夷陵老祖畢竟是個男子,藍氏不會不顧及顏麵,更不會不顧及仙督的名聲。”歐陽智又道。
歐陽子真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其實,魏前輩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那麼厲害,思追他們都很喜歡他,反正我是一定要和魏前輩一起去除祟的。”
歐陽智無奈的說道:“有些事你不懂,算了,隨你便,隻是有一樣,不可逞強。本來這就是他們藍氏的事,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歐陽子真有些不服氣,小聲的嘟囔著:“您就是這樣,隻想著自己,所以永遠也比不過魏前輩。”
中秋的夜晚,微風中已經有了絲絲涼意,月色中,藍忘機一路疾行。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回靜室,和歐陽智幾人用過晚膳後,又和藍曦臣詳細把除祟過程反複斟酌了幾遍,確保碧靈湖每個方位都沒有疏漏,方才急匆匆趕往靜室。
此時早已過了亥時,靜室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藍忘機輕輕走進內室,隻見魏無羨已經躺在了榻上,似乎已經入睡。屋裡還有淡淡的酒味。
藍忘機有些詫異,平日無論何時魏無羨一定會等到自己回來,從未有過今天這樣。
看到地上的酒瓶藍忘機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驚擾魏無羨,輕輕的收起酒瓶,一個人快速沐浴更衣。
暗夜中,藍忘機轉頭看了看身邊依然平躺的魏無羨,伸手握住了魏無羨的右手,又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魏無羨嘴唇,正要準備入睡,忽然,魏無羨驀地翻身,壓在了藍忘機身上。藍忘機低聲喚道:“魏嬰。”魏無羨也不出聲,雙手捧住藍忘機臉頰滿頭滿臉的胡亂親吻。藍忘機哪裡能經得住魏無羨如此撩撥,摟住魏無羨熱烈的回吻著。藍忘機剛想翻身壓住,卻被魏無羨死死按住,並開始手忙腳亂的撕扯著藍忘機的褻衣,很快,兩人就已經坦誠相見,魏無羨直接壓了上去。藍忘機有些詫異,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主動,魏無羨在身下被動,從未有像今天這樣過。藍忘機有些隱隱不安,強忍住洶湧的情潮,捧住魏無羨的臉頰,低低道:魏嬰,你怎麼了?”魏無羨依然不語,卻一口咬住了藍忘機的嘴唇,蠻橫的橫衝直撞。
終於,魏無羨伏在藍忘機身上,狠狠地喘著。藍忘機輕輕的撫摸著魏無羨有些潮濕的肩背,不多時身上的人漸漸平息不再顫抖,忽然肩膀一陣清涼,隨即變得潮濕。藍忘機一驚,連忙轉頭在魏無羨耳邊急切的問道:“魏嬰,你怎麼了。”魏無羨不發一語,低下頭溫柔的親吻著藍忘機胸口烙印,眼淚卻是如潮水般洶湧而出,滴落在烙印上。藍忘機忽然心中一動,輕聲說道:“魏嬰,你知道了?”魏無羨身體一僵,伏在藍忘機胸口一動不動。藍忘機長舒一口氣,又有些歡喜,溫柔的吻著魏無羨的頭發低語:“魏嬰,你擔心我會離開你?你放心,我不會娶任何女修,我說過我們同生共死。”
魏無羨終於抬起了頭,有些哽咽的說道:“藍湛,其實我……”
“我已經和叔父說過了,我不會和任何仙門聯姻。”藍忘機打斷魏無羨的話。
瞬間,魏無羨好像又活過來了一般,仰起滿臉淚痕的臉頰笑道:“二哥哥,那我豈不是要被那些女修恨死了,誰家的女修不都是對含光君仰慕已久,這下我在那些女修心中的形象可是一落千丈了。”
“那要不然,我收回剛才的話。”藍忘機調侃道。
魏無羨愣了一下,立刻叫道:“藍湛,你不能這樣,含光君不能出爾反爾。再說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始亂終棄!”看到藍忘機一臉的戲謔,魏無羨好像明白了什麼,忽的坐起身,不滿的叫道:“藍湛,你……你竟然撩我!”
藍忘機開心的輕笑著,一把將魏無羨按了下來,猛的翻身壓在了身下,在魏無羨耳邊低語道:“你剛才說什麼?你還惦記你在女修心中的形象?”魏無羨一驚,剛想張口,嘴唇已經被藍忘機咬住。
“啊……藍湛……痛啊!”
靜室終於又恢複了旖旎的風光,夾雜著某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