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宵宵趁著最後一秒的亮光,摸到了後腦的傷口,李時珍將手伸了進去,摸索著往上抬。
然後,斯裡托夫看到了平生難忘的一幕。
一個個子不高的華夏女孩,竟然徒手掰開了死者的腦袋?!
這邊的白宵宵顯然不知道對方的想法,還在弄著手上的東西。
在附體之後,白宵宵與李時珍共享視角,這個直接打開頭蓋骨的畫麵也是直接傳到白宵宵的眼中。
李時珍將頭骨打開,一點點將頭發清理乾淨,直到露出一個完整的額頭。
白宵宵才看到,死者原本完整的頭顱,早已被人從後擊碎,整個後腦空洞洞一片,大腦早已無影無蹤。
白宵宵道:“第五個受害者被取走的器官是大腦。”
李時珍摸摸胡須,若有所思,“一隻眼睛,一張嘴,一隻斷手,還有腦子…”
“小友,你快先問問一旁那位友人,他或許知道些什麼。”
不等他說完,斯裡托夫忽然一個激靈,對白宵宵說道:“我想起來了,最後一個異能。”
“白紡球國參賽者,異能——複製!”
話音未落,身後猛然傳來哈哈哈的笑聲。
斯裡托夫又是一陣激靈,終於忍無可忍擺爛怒道:“為什麼老是在人沒說完話的時候,竄出來!”
白宵宵示意他稍安勿躁,兩人回頭看去。
血月高空照,月光之下,一人形生物正朝著兩人走來。
一步一腳印,他體型巨大,落腳之處都有深坑,因為體型巨大,短短幾步路,他已經氣喘籲籲。
借著月光,白宵宵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那‘人’手臂間掛著一個鐵桶,右手提著一柄巨斧,左手殘缺,右手虎口上長著一張大嘴,寬闊的麵龐上隻有一隻眼睛,額頭上縫著密密麻麻的線。
那隻眼睛正是之前在喉嚨裡發現的血眼,此時正滴溜溜的轉著,被紅色的月光一照,顯得格外滲人。
斯裡托夫一晚上受到接二連三的驚嚇後,此時卻詭異的平靜下來,他甚至指著屠夫的身體道:“大哥,你的左右手裝反了。”
聞言,那屠夫怔愣了一瞬,提起巨斧就是一砍!
“啊?”屠夫身形巨大,動作有些遲鈍,斯裡托夫憑借本能反應堪堪躲過,卻還是被削了一節頭發。
他也不惱,反而一臉輕鬆的調侃道:“按照你們華夏的規矩來說,他不是得聽我說完話嗎?”
白宵宵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叫反派死於話多。”
斯裡托夫撇嘴,又躲過一次屠夫的追擊後,他手中泛起綠光,操控一根藤蔓躲到了空中,而後往下丟了一根藤蔓,對著還在地上的白宵宵大喊:“你快上來呀!”
白宵宵沒答話,轉身往一旁的花叢跑去。
見她轉身就跑,斯裡托夫正要再喊,卻見空中寒光一閃,巨斧橫刀而來,一擊劈斷了他往下丟的藤蔓,還順著底部一點一點往他上麵砍來!
藤蔓被巨斧的動作震得晃來晃去,此時的斯裡托夫像根冬天被掛起來的臘腸一樣,掛在頂上晃來晃去,一臉生無可戀。
如果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死都不會上這個藤蔓的!
死都不會!
那邊暫且拖住了屠夫,白宵宵這邊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看著屠夫揮刀亂砍的樣子,果然如她所料,屠夫前幾天殺死那些人取下來的器官都被他裝到了身上。
但從他裝反的狀態來看,他好像沒有耳朵,也沒有思考的能力。
斯裡托夫被砍完全是因為藤蔓上的花。
屠夫雖然沒有耳朵聽不見聲音,但是他有眼睛能看到不同的顏色,藤蔓上有白色的花,在晚上就顯得尤為的亮眼。
斯裡托夫就成了活靶子。
兩人堅持了五分鐘,腳下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