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其實她已經知道司徒所說的事,她隻是不敢相信或者說是不願意去相信。
“相國寺走水了,你娘她剛好去相國寺祈福。”
相國寺著火本是在膳房,奈何今夜起風,火勢竄得快,待人發現時,已經蔓延到了東邊的廂房。
林雙雙就在那,火來時她正在廂房裡歇息,和林雙雙一同葬身火海的還有伺候她的塗媽媽。
蘇清晚背脊發涼,始終不願意相信劉全傳來的消息,“相國寺如此之大,我娘她…那火一定不會燒到我娘的廂房的。”
乞求著,那份黴運不會落到她娘親的頭上。
隻是,有些事就是如此不幸地降臨。
司徒淵把蘇清晚摟入懷,哪怕蘇清晚多麼地不願意相信,多麼地不希望這事是真的,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林雙雙和塗媽媽就這麼突然地走了。
蘇清晚和司徒淵到相國寺時,相國寺的火已經撲滅了。
看著眼前燒得焦黑已不成樣的房子,一地的灰燼。
那灰燼裡,有她娘親和塗媽媽的骨粉。
蘇清晚沒有嚎啕大哭,隻是跪在那片灰燼前,拿了一個荷包,用手捧了一捧灰燼放入荷包中。
“娘,女兒來晚了,女兒這就帶你回家。”
蘇澤和劉氏也來了。
“就在這相國寺附近立個衣冠塚。”
蘇澤當著大家夥的麵對劉氏說道。
蘇澤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仿佛死在這片灰燼裡的人與他毫無關係。
“是,依老爺的。到底是個妾室,而且屍骨無存,入不了祖墳,也不亦大肆操辦。”
劉氏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但還未等旁人察覺就很快隱去了。
按劉氏的話來看,蘇澤還願意給林雙雙立個衣冠塚,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蘇澤如此做,也合常理。正常人家的妾室身故都不會發喪。
若是有誕下子嗣,會賞一副棺材,找個風水寶地埋了。
若無子嗣,那便用草席卷著,找幾個仆人扛出去,草草埋了。
蘇澤也算是給林雙雙體麵了。蘇清晚和司徒淵對這樣的處置都沒有意見。
大家都以為這事就這麼草草過去了,至於蘇清晚,傷心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