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不…不好了,六皇子落水了。”
春夏磕磕巴巴地,可算把話說清楚了。
“人現下如何?”
蘇清晚“蹭”地站起來,但傷口這麼一用力,撕扯的疼痛讓她又趴回躺椅上一動不敢動。
“還在池塘裡。”
“不是,他身邊就沒人嗎?”
六皇子啊!他可是一個皇子,身邊怎麼可能沒人呢?
是有一個小廝,慌裡慌張的,沒主意,隻知道站在岸上大喊大叫。
這池塘就在攬月閣邊上,淵王府裡的人,都知道蘇清晚喜靜,哪怕如今司徒淵日夜留宿攬月閣,若無事也不敢擅自在攬月閣周遭隨意走動 。
是以攬月閣哪怕是青天白日,四周也沒人影。
司徒楠也是倒黴,遇到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小廝,這護主不周不還是得死嗎?扯著嗓子頂個屁用?不會跳下去救人嗎?
等等,蘇清晚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哪有不惜命的人?哪有不護主的奴才?六皇子這出戲不會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這就是衝司徒淵的!蘇清晚第一個念頭就冒出了這可怕的想法。
司徒楠在淵王府出事,司徒淵難辭其咎。若司徒楠不幸死在淵王府,對某些人來說就是一箭雙雕的事。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來不及了,春夏,秋冬,你們趕快去前院找人來幫忙,我去看看六皇子。”
說著,蘇清晚扯著剛剛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往外跑。
“王妃你身上還有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