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就算不叫醒,走這偏殿也會冷醒。
“不必了,她身子虛,本王抱著她上馬車。”
司徒淵知道蘇清晚已經醒了,蘇清晚隻是不想麵對他,才會裝睡的。
既然她想睡就讓她睡,就當是蘇清晚施舍給他的那一點點溫存。
“我們回家了!”
司徒淵附在蘇清晚的耳旁輕輕說道,隨後他把裘衣裹在蘇清晚的身上,臂彎一用力,就把蘇清晚橫抱而起。
蘇清晚依舊緊閉著雙眼,靜靜地靠著司徒淵的胸膛,眼淚無聲地流淌,濕了司徒淵的衣襟。
就這麼放縱一次吧!最後一次貪戀這個男人的溫柔,蘇清晚告訴自己。
“司徒淵,你為何要這麼做呢?如今又一副深情的模樣!”
蘇清晚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問。如今的深情,就對她和司徒淵最大的諷刺。
那天,冬至的雪漫天飛舞,司徒淵抱著蘇清晚走在長長的宮道上,鳶尾替他們打傘。
而站在樓宇上的司徒楠和霍山河看著宮道上的三人,個中滋味,無人知曉。
“霍先生,這登高望遠的感覺如何?”
司徒楠看著那宮道上的人影越來越小,最後沒入這漫天飛雪的黑夜中消失不見。
“不怎麼樣!怪冷的!恕在下不能做陪。”
北風呼嘯,像刀子那般刮臉,凍得手腳發麻,這簡直就是自找苦吃!還不如回屋烤火來得享受!
“登高望遠,所有的一切儘收眼底,這不好嗎?”
司徒楠繼續問道。
好嗎?眼下宮道中的那三人不是已經給出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