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霍山河和司徒淵異口同聲地說道。
若司徒楠對司徒淵下手,霍山河多多少少會知曉一些眉目。可如今,司徒楠似乎還未動手。
“不是他是誰?王爺可是知道些什麼?”
鳶尾不解,霍山河篤定不是司徒楠也就算了,至少他日日和司徒楠廝混在一塊,知道司徒楠的計劃,但司徒淵不一樣,他為何也這般肯定不是司徒楠?他從何得知?
“是司徒淮,本王手中有他貪汙江南賑災糧的證據,在他府中他就對本王起了殺意。”
在府中,忌憚皇帝,所以在府外動手。這樣,他就可以撇清關係了。
“既然王爺知曉是司徒淮,為何不告訴路公公?這樣皇上就知道了,就能治司徒淮的罪了。”
既然知道這幕後黑手是誰了,那便將他繩之以法,鳶尾氣憤填膺地說道。
“你當本王不想嗎?”
就為報司徒淮派人來殺他這仇,司徒淵也想借此機會報了。
“隻是,本王手中的證據是抄譽的,原件不知在何人手中。”
光這封由他人代筆抄譽的信件,還不足以定司徒淮的罪。甚至還會被司徒淮反咬一口,說司徒淵誣蔑他。
也怪自己太過天真,顧念手足之情,他就該拿著這封信件,暗中調查,查出真相,把證據呈給皇上,讓皇上定奪。
“王爺手中證據從何而來?王爺何不順藤摸瓜呢?”
霍山河說道。
司徒淵也是傻,若他當時看到此信時冷靜些,或許還能順藤摸瓜,和司徒淮交好,再找機會見佟湘玉一麵,或許還有所收獲。
如今倒好,打草驚蛇了,想進淮王府的門就難了!
“實在不行,把司徒淮也綁了,往他身上捅幾刀,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之後的事以後再算賬!”
鳶尾本著不吃虧的原則,怎麼也得找司徒淮報仇。
“不可!”
“不可!”
今夜,司徒淵和霍山河倒是挺有默契的,跟商量好了似的,鳶尾說什麼,他們都能異口同聲地否決了。
“你若真這麼做,你,你們淵王府,和那司徒淮有何區彆?”
報仇不是隻有一種方法,報仇也不需急於一時,報仇也得從長計議,霍山河以為。
“你有病吧?我們淵王府的事,你一個外人瞎摻和什麼?”
自從,霍山河推開她,不肯跟她離開皇城那日起,鳶尾就跟霍山河劃清界線了。
總之給司徒淵報仇一事是他們淵王府的事,霍山河,一個楠王那邊的人,插手,跟著出主意,著實不妥,誰知他是不是不懷好意呢?
“鳶尾,不得無禮,來者是客。”
霍山河雖站在司徒楠那邊,但就衝他今夜隻身一人冒險前來淵王府,司徒淵就覺得霍山河還不至於善惡不分。
“霍山河,司徒楠是怎麼樣的人,想必先生比本王看得更清楚,還望霍山河知途迷返,莫助紂為虐。”
司徒楠是何人?心狠手辣之人,這樣的人真適合當晉安國的君主嗎?
其實司徒淵心中了然,君主不僅僅隻是有仁愛之心,還要足智多謀,殺伐果斷。司徒楠一個人隱忍多年,暗自謀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確實是挺有能力的一個人。
偏生他體虛,若他當上了皇,日夜操勞,恐怕,如今的付出,都隨著他垮掉的身子一同煙消雲散。
“淵王以為霍某該如何做?”
他們隻是看到了司徒楠暴戾的一麵,這麼說吧,若是司徒楠身子康健,霍山河以為,司徒楠會是一個好皇帝。
就算司徒楠體弱多病,他能登上皇位,能坐多久,他依舊是他們幾兄弟中最適合做皇帝的人。
而且,霍山河留在皇城,不是畏懼司徒楠對的勢力,而是…
霍山河看向了鳶尾,而是為了眼前這個姑娘。既然鳶尾決定了一定要為她們顧家平反,他和鳶尾身上有婚約,為她們顧家平反,霍山河更是義不容辭!
“你該回利陽去,此時的皇城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司徒淵沒有給出的答案,鳶尾給了霍山河。他不該牽扯進皇權的鬥爭之中,他該為百姓謀福祉,不該為某人奪勢!
“依姑娘所言,那霍某何時該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