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雋方才說話的語氣,似乎對安國公府很熟悉,還篤定了國公府會幫他。
這太不正常了。
謝玉琅眉頭緊蹙,快速地回了琳琅玉緣。
覃老大夫已經到了院子裡。
謝玉琅招呼了一個下人去盯著謝雋,這才拉著覃老大夫單獨進了房間。
“你可有殺人的毒藥?”
謝玉琅開門見山,直接道:“見效快,絕對無救的那種!”
“哎喲我的少爺咧!”
覃老大夫嚇得胡子都抖了抖,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四周,確定沒有人。
“您要這、這毒藥做什麼!”
先前都還隻是給謝嫣下毒,讓她吃苦頭留疤。
這一次可倒好了,竟然是要想要殺人毒藥!
謝玉琅咋不乾脆說要殺人呢!
“殺人。”
謝玉琅嘴一張,冷颼颼地吐出兩字。
“啊?”
覃老大夫茫然地張嘴,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這麼直接真的好嗎?
謝玉琅真當殺人是過家家,嘴皮子上下一碰,那人就能殺了嗎?
他哆哆嗦嗦道:“您要殺、殺誰?”
謝玉琅冷笑出聲,“覃老大夫今日難道沒聽說今日的事情嗎?我那所謂的‘姑姑’要嫁給我爹了!”
覃老大夫登時卡住了。
怪不得謝玉琅這麼憤怒,直接要殺人。
任誰遇到姑姑要嫁給爹當自己後娘,估計都想殺人泄憤。
這是奇恥大辱。
但是,再怎麼生氣,他怎麼能付出行動呢!
“少爺!咱們不能衝動,殺人是要償命的!”
覃老大夫腦門都冒出了汗,“而且謝嫣小姐可是先皇的血脈,是皇家縣主!”
都不說殺她,便是傷她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又如何?”
謝玉琅冷著臉,眼中隻有殺意而無任何懼怕。
“難道真讓她嫁給我爹當我母親?”
他微微抬起頭,盯著覃老大夫。
“你最是熟悉她的身體情況,知曉哪種毒藥能最快速地殺了她。現在,要麼給我毒藥,要麼你就走吧,莫要囉嗦。”
沒有覃老大夫,他還有彆的地方能找到毒藥。
“少爺冷靜啊!老朽不是這個意思!”
覃老大夫慌忙地擦了擦額上的汗,他哪敢走人。
要是謝玉琅真搞到毒藥,藥死謝嫣。
到時候東窗事發,他曾經被謝玉琅要求給謝嫣下藥留疤的事情也肯定瞞不住。
“隻是殺人不過頭點地!而且,一旦被發現,您會有麻煩的!”
覃老大夫努力地扒拉著腦子,用儘平生的口才竭力安撫謝玉琅。
反正先穩住他再說。
殺人是萬萬不能的!
他苦口婆心道:“您要報複她,阻止她,可不止是殺人啊!”
“你是說?”
謝玉琅果然聽進去了,他凝眉不展,神色若有所思。
“少爺,您之前就做得很好啊!”
覃老大夫良心微痛,這話實在不是他一個醫師該說的。
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能勸住謝玉琅。
而且比起殺人,謝玉琅隻是繼續折騰謝嫣,兩害取其輕,謝嫣至少可留下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