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是宮裡老人,又是皇帝賜給她的。
小小宴席都拿不下來,那要她也沒用,正好趁機打發了。
“是!奴婢定不辱命!”
錢嬤嬤被迫接上任務,草草包紮傷口後就置辦宴席需要的東西,將請柬送去了學堂。
“玉琅少爺不在學堂?”
宮人拿著請帖欲哭無淚,若是不能將請柬給到謝玉琅手裡,隻怕回宮之後又會被蕭嫣責罵。
“薑元宸他也是永寧侯府的,這請柬托他一便送去就行。”
楚明昭抽過宮人手裡的請柬,放在了薑元宸麵前。
她笑眯眯道:“至於宮中的宴會,謝玉琅去不去就是他的事情了。”
今兒個宮中突然以三皇子的名義給長平學堂的學子送了帖子。
聽聞長平學堂有名師講學,邀學堂學子入宮文武行宴一場。
文武行宴是好聽的說法,實則是文武小試,切磋交流。
所以,長平學堂中凡是文武不錯的學子皆得了請柬。
謝玉琅乃是文學魁首,自然有他一名。
可是,今兒個不湊巧,侯府的人來替謝玉琅告了假,謝玉琅正巧不在。
“郡主此言差矣!”
白墨宴板著臉跳了出來,她微微抬著頭。
“薑元宸隻是侯府客人,哪能是送請柬給玉琅哥哥!”
她朝薑元宸伸出手,“還請將請柬給我,我會帶去給玉琅哥哥。”
薑元宸沒有與謝玉琅打交道的打算,所以順手將請柬給了白墨宴。
待白墨宴與宮人都離開了,薑元宸扭頭看向楚明昭。
“郡主方才是何意?”
自那日武學小試後,她應當得到她要的消息了,但是不知道為何,現在還坐在他身邊。
這幾日倒也安分,不曾再打擾他進學。
但是今日,她又突然開始惹事。
白墨宴與謝玉琅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種送帖子的事情,合該給白墨宴。
而他則與謝玉琅有矛盾在,楚明昭是故意將帖子丟給他。
“我能有什麼意思,就是想當回好人。”
楚明昭手裡的拿著薑元宸新折的蓮花,眼珠子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薑元宸。
“說謊,你讓我去找謝玉琅,是為何?”
薑元宸麵色微沉,他曾以為楚明昭隻是因為他的容貌,心生好奇因而接近他。
但是現在看來不是。
她似乎是想挑起他與謝玉琅的爭鬥來。
這是為什麼?
他以為他至少可以與她和平共處,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楚明昭在利用他。
“好啦好啦,你彆這麼看著我,我說就是!”
楚明昭頂不住薑元宸仿佛是受傷了一樣的目光,繳械投降。
“我聽說侯府上出了事情,謝玉琅受傷……也因此沒來。”
她咬了咬下唇,
“世子妃其實在意他,說不準就在看顧他,我擔心世子妃,你送請柬可以順帶去看看什麼情況。”
薑黎不希望她靠近,她便不靠近。
但是,還是免不了擔心她。
薑元宸又是住在侯府內的,薑黎還很看重他。
因此這才一時手快,將請柬放在薑元宸麵前。
“對不起嘛,我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張……”
她雙手緊握著,扣著手指,抬眼眼巴巴地望著薑元宸。
“我不會這麼做了,你彆生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