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醒來後,第一時間就讓人澄清薑黎與徐子儀的風言風語。
當時他的確是被謝雋說要稟報皇帝給唬住了,但是後來他冷靜下來就明白那是謝雋扯虎皮威脅他。
謝雋現在幾乎是癱在床上,能動用的力量有限。
他就是想恐嚇住自己,利用自己汙蔑薑黎!
就與蕭嫣一樣,指望他昨日也隨著薑黎去大朝會,附和安國公府指認薑黎!
這是絕對不可能得事情!
要把他當成一把刺向薑黎的刀,謝雋和蕭嫣是做夢!
隻是沒想到謝雋癱在床上還不老實!
若不是他讓人盯著,薑黎與徐子儀有私情的謠言又會再起。
謝玉琅聲音發啞,“繼續盯著,等他回來,直接請來琳琅玉緣!”
另一邊,薑元宸已經到了東院。
薑黎在藥房內忙碌,好在製毒已經收尾,沒等多久薑黎就回了正房
還不等薑元宸說出今日的事情,薑黎就隨性考教了薑元宸的學習情況,順帶試了試他的身手。
“不錯。”
薑黎放下細竹節,挼了薑元宸頭頂一把。
她笑盈盈的拉著薑元宸坐下,青竹便差使人傳膳。
薑元宸愣是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開口。
直到吃完晚飯,外麵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薑黎這才道:“何事使你焦灼不定?”
其實薑元宸一來東院她就瞧出來薑元宸心裡藏著事情。
他小時經曆特殊,早慧且心思玲瓏。
尋常的事情很難讓他為難焦灼,不好看開口,哪怕她刻意的乾涉下都沒能讓他放鬆心情。
薑元宸咬了咬腮邊,小臉嚴肅,將今日白墨宴的話簡短的告訴了薑黎。
“我有兩個猜測,一是,白墨宴有可能發現了謝玉琅身世問題。”
他沉聲道:“二是,他可能會讓謝玉琅與你劃清界限,不再受你的影響。”
“便是如此你才這麼焦灼嗎?”
薑黎頓時失笑,抬手又拍了拍薑元宸的頭。
“你彆擔心,淩啟伯府知不知道謝玉琅的身份並不重要,他們的選擇也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從始至終都未曾想過要利用淩啟伯府。
無論是百花宴、五毒宴還是大朝會上,禦史台上與淩啟伯府有關的言官會幫著她都是在意料之外。
這個意料之外以後不會有,甚至會調轉矛頭指向她也無所謂。
皇帝她都敢為敵,多一個少一個淩啟伯府又何妨呢。
薑元宸還是板著小臉,滿眼嚴肅。
“白墨宴現在都篤定你會落敗,會陷入到必死無疑的困局之中。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故,但是大抵應該與宮中脫不了乾係。”
而且,有可能就是與皇帝和蕭嫣有關係。
現下壓在薑黎頭頂的就是謝雋與蕭嫣的大婚,蕭嫣會成為侯府另一個女主人。
她名義上會與薑黎平起平坐,背後還有皇帝支持。
就是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樣算計薑黎。
“嗯哼!”
薑黎點點頭,笑眯眯道:“你猜的不錯,確實與宮中有關。安國公府是皇帝最忠心的狗腿子,現在被廢了,皇帝可不是恨得牙癢癢麼。”
現在皇帝正盤算著怎麼給她找不痛快。
“那……”
薑元宸望著薑黎的神情鄭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