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回不了的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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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國家氣象局消息,即日起,全球範圍內將出現中等以上甚至強等級地磁暴現象,預計持續時間……”

網約車顛簸在剛下過春雨的鄉村小路上。

車窗搖下一條縫,邵多吹著帶泥土腥氣的暖風,用手機APP刷題。

“姑娘,你看是前麵路口啊?”司機大叔問。

“是。謝謝。”邵多點完手機付款,車子老練地緩緩停下。

司機看一眼天邊晚霞:“不早咧。最近這附近經常有出命案,還鬨好幾起失蹤,邪乎得很。要不你喊家人來接你?要怕的話叔陪你等會。”

“不用了謝謝。”邵多沒帶包,兩手空空開門下車,衝好心的司機點點頭:

“據說我媽病的快死了,估計是沒空來接我的。您回去開車小心,一路順風。”

***

邵多推開自家二層小樓的大門時,正廳裡坐著的一圈人全都轉過眼來看她。

其中就有她那在電話中聲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媽。

邵母看起來體壯如牛,她給周圍人賠笑起身,快步走到門口,隔著單薄春衫來擰邵多胳膊上的肉,嘴上的笑僵硬地揚著,話從牙縫裡擠出來:

“你個天殺的死丫頭,喊你回家多少趟你跟聾了一樣,偏要你老娘我真死你麵前才舍得回來是吧?快過來見客人!”

邵多看去,二叔一家三口也在坐,加上兩個陌生男人,一個年輕而俊朗,坐姿挺拔規矩,眼神清朗,看起來氣質沉穩,偏又戴著一副銀框眼鏡,修飾了過於冷硬地線條,頗有些斯文敗類的味道。

而另一個邵多是認識的,尖嘴猴腮,眼神猥瑣,是村裡出了名混蛋的賭棍黃二麻,40多了還未討到媳婦,常在村裡閒逛,用惡心的目光窺視來來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婦。

二叔家比邵多小一歲的堂妹邵君卿穿著城裡時興的衣裙,難得沒有在邵多麵前炫耀她的一本學曆和外企工作,聲音柔婉地向一旁那坐姿挺拔的男人介紹:

“陳先生,這就是我姐姐邵多。真不好意思她不是有意遲到的,小公司就是加班多,壓榨員工,是不是姐姐?”

姐姐。

邵多聽了都想笑。她從來對自己直呼其名,畢竟自己隻是給予她優越感的“對照組”,並無什麼尊敬的必要。

這麼多年,邵多對於所謂的“家人”早已看透,憤怒與無力感貫穿著她25年的人生。可是能力有限,她能做到的極限,也就是在城裡工作,能不回家,儘量不回。

“啪!”

邵母狠狠扇了她胳膊一下,剜她一眼:“愣著乾什麼?!喊人啊!二叔辛辛苦苦給你做媒,這麼沒有禮貌?!”

罵完她,又向客人們賠笑:“她前段時間生了場病,身體還在恢複,精神不濟,見諒見諒。”

邵多不懂自己有什麼要被原諒的。

她又沒做錯什麼。

而母親一如既往會給自己帶來羞辱與難堪的行為,於現在的她而言,有一種旁觀的疏離感,不再那樣紮心刮肺的難受。

嗯,大約確實是那場病的後遺症吧。

一星期前,她大病一場。

看手機記錄,當時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媽媽的,但並沒有得到回應。反正等她從高燒中恢複過來後,看到的是媽媽發來的一整屏微信留言,責備她弟弟訂婚為什麼不回來幫忙。

不過那場病應當不影響智力,邵多很快看懂了現場情況:

“邵沐辰,你已經訂婚了嗎?”

一旁埋頭打遊戲的弟弟邵沐辰敷衍地“嗯”一聲,看也不看姐姐一眼。

邵多仰頭看看大廳正中央璀璨的人造水晶吊燈:“起房子花了五十萬,裝修十二萬。家裡已經沒錢了。”

她語氣篤定,不管二叔一家在看熱鬨,也不管邵父邵母尷尬鐵青的臉色,轉頭看看那清俊的男人。

相親對象?

不,以二叔家的做派,多半不會有此好事。邵多的心沉了沉,積累無數的失望上多了微不足道的一筆。

她轉向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的黃二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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